臣妻多娇 第20章 画春宫(2/2)

也就一个和沈砚年岁差的最近的姐姐,因着和沈砚自小亲近,沈砚瞧不惯母亲将她随意婚配出口劝了,才算挣了个不算太惨的出路,

云乔抱着女儿的手一阵打战,心思几经转圜,最后,攥紧了女儿的襁褓。

总归是要在这府宅里有个儿子的,不然,女儿和她往后都得被生生折磨死。

或许,萧璟说得对。

生个他的孩子,认在沈砚名下,是眼下可行的法子。

左右是沈砚不能生,也怨不得她暗地里动手脚。

何况萧璟是京中权贵,定也不缺子嗣,必不会来同她抢孩子,也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下这桩事。

再说了,萧璟这样的出身,家中应当已经选好妻室,说不准早就成了亲,一定也和她一样,不愿意让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被旁人知晓。

云乔想了又想,心下有了决断,暗暗打算着。

*

另一边。

萧璟回到落脚的宅子里,踏进书房里便瞧见那桌案上卷宗又堆成了小山。

他捏了捏眉心,缓步走过去,落座在桌案前,摊开了一份卷宗,垂眸瞧着。

临了提笔,预备在旁写上几行字。

笔锋沾在砚台墨上时,萧璟动作却突然滞了滞。

白日里一整日心不在焉,他连笔都没怎么提过,自然不曾落笔写字。

这砚台里的墨,也就一直未曾用过。

眼下这砚台的墨,还是昨夜,沾了云乔身下水意的那方。

一夜一日过去,此刻墨水早已干了,那昨夜潺潺流在里头的水意,也早沁进了墨里,隐隐还有些微藏在女子身子最深处的靡丽甜腻从那砚台里透出。

萧璟眼底浓暗,搁了狼毫,拉过那砚台,垂手细细将砚台里的墨一点点推开,就像那日,在这书房桌案上,研磨云乔身子一般。

干涸的墨块儿重又被研磨开来,水意和浓黑的墨汁交融,更衬得萧璟眼底浓暗的厉害。

他气息微重,铺开了张白净的纸页,重又提起一旁狼毫,沾在那磨出的墨汁里,一下下地按戳进里头,直将那墨汁吸饱笔锋,才算停下。

而后,提笔落在那纸页。

一笔一划,一勾一描。

手上动作急促中藏着些许莽撞。

眉眼却认真极了。

不久之后,纸页上栩栩如生的一张美人图落成。

那是衣裙逶迤在腰间,姿势屈辱却靡丽,跪伏在桌案上的云乔。

纸页上的画像,同昨夜的她,几无差别。

就连眉眼间,那泪滴将落未落的委屈劲儿,都一般无二。

萧璟早年跟随名师学过画技,只是他惯来爱画山水,极少画人像,更遑论是衣衫半褪满目春情的美人。

今日虽是头一遭。

那一本春宫倒是没有白看。

此刻萧璟笔下的云乔,那股子春情媚意在纸页上真切如生,勾得人心魂难定,比那春宫画里还要浪荡得多。

他眉眼神情满意,扔了狼毫,指尖碰了碰那纸上的美人,低笑了声,将这幅画,妥帖收在信封里。

而后扬声唤了那日曾送云乔回府的女护卫入内。

将密封严实的信封,递了出去。

吩咐道:“送去沈府给沈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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