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这次若是输了,就会像秦秘画中的一样,坐轮椅,永远拿不起画笔。”林宵宵摊摊小手,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而且秦秘画中的诅咒我是没法子解开的,画中咒是诅咒者和画中被诅咒者两个人的事,外人只能看到画,摸不到进不去,所以只能靠他自己了。”
林宵宵小脸儿拧巴成麻花,伸出沾着龙须酥糕点渣渣的小手往嘴里嗦了嗦。
她等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
一些因果是需要自己承担的。
就看他的命,还有意念力如何了。
秦秘大大方方的把画展示了出来。
明明是恶人,却把自己包装成了大善人。
“阿生,这幅画是我的梦境,我曾经连着好几次梦到这个梦,但是怎么都画不出来,今日见到你,终于画了出来。”
他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梦境让我一直担心你,眼下画出来了,许就破了梦境。”
观赛的人们都对秦秘竖起手指头连连夸赞。
“我们秦大画师真的太善良了,因为这个梦境茶不思饭不香的。”
“就是,如果是我,早就把什么破梦就着大米饭吃了。”
“把梦画出来是不是就像做了坏梦翻一下枕头就破了?”
秦秘虚伪的很,总是塑造完美的形象。
苏生凉凉的看着他,眸如皎月:“我和你的所见所闻倒是不同,这是赫赫有名的诅咒画灵,想咒我?”
“呵……”他轻呵了声:“我会破解给大家看看的。”
秦秘苦笑:“你真是冤枉了我,若是破解不了,你岂不是就是无理取闹,让大家如何看你。”
“少说废话。”苏生懒得听他说废话,听他说半个字都觉得无比恶心。
苏生手握画笔,朝秦秘的画走去。
他发现,越是靠近这幅画,他的力气便越薄弱。
捏着画笔的手都抖如筛糠,额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秦秘悄悄勾了勾唇角,他想改画?那是没可能的。
被画灵诅咒的人是无法靠近诅咒自己的画的。
除非……此人拥有强大的意志力。
不过嘛,这苏生被自己搞的意志力像纸那般薄弱,怎会战胜画灵的诅咒。
苏生哆嗦的直咬牙,牙齿都要咬碎了。
汗水打湿他的后背,双脚就像绑了几块重重的铅块,每一步都走的如此艰难。
他回想起林宵宵小祖宗的话:遇到困难,你可以念画师经,它会渡真诚之人走过困难。
苏生像捉住救命稻草般,屏息凝神,闭上眼睛摒弃杂念,心无旁贷的念着。
念着念着,他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后背的冷汗不再流了,脚上的负重感也消失了,整个人宛如蒲公英一般轻盈。
苏生内心欢喜,激动,他面上不显。
握着画笔,动用他自身画缘的灵气修改秦秘的画。
把轮椅改成了马车。
把弯曲的双腿改成了,潇洒利索的从马车上走下来,而且捡起了画笔。
这幅画改的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秦秘上扬的唇角忽地僵住了。
手指都麻了,僵的发冷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