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西南边境有噩耗传来,西川集结几大草原部势力,陈兵列阵于边城。
战事一触即发,皇帝又不合时宜地倒了下去,太子这几天焦头烂额,忙不完的各种事。
接到千里加急奏报后,捏着折子的手,几乎微微颤抖。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策划吧,夜川信嗅到一丝阴谋气息。
“殿下。”太子詹事微蹙眉,“按军中传信速度,这会信笺应已送至世子手上。却迟迟未见回音,会不会是……”
夜川信摆摆手,“不会的,淮之若知晓陛下有召,定会赶回来。江南路远,一时半刻没收到信也正常。再派人继续联系!”
“是。”太子詹事退了出去,两个小太监捧着洗漱用品进屋,伺候夜川信洗手更衣。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随伺太监王公公快步跑进门行礼,“殿下,陛下又吐血了,如今已急招所有太医入宫问诊。丽妃娘娘也已赶了过去……”
夜川信急忙又将衣服穿戴整齐,冷着脸点点头,“过去看看。”
一行人出了东宫,匆匆忙忙往皇帝寝殿而去。
灯笼照了一路,当他们抵达乾定宫时,门外已挤满忧心忡忡的朝臣。
众人一见太子连忙俯身行礼,夜川信没时间跟他们啰嗦,摆摆手径自朝正门去。
岂料刚到门口,就被匆忙奔出来的福德笑拦住去路,“太子殿下,几位太医正在为陛下诊治,暂时不能进人。”
朝官们面面相觑。
由于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一时都没敢出声。
夜川信也能理解,点点头立到一旁静等。
殿内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气,就听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淡淡出声,“淑妃姐姐,陛下会好的,您现在就搁这没完没了的哭,是不是忒早了点。”
哭声倏然一顿,随即是淑妃刺耳的一嗓子,“兰妃,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休想仗着圣人恩宠,欺凌我们这些宫中老人。”
“冬兰不敢。”那道声音始终不高不低不咸不淡,“实话若让姐姐觉得难受,那我不说便是。”
一道温和声音打断俩人争吵,“淑妃,兰妃说的也没错。太医们正在里头为陛下诊治,尚未出结果之前,咱们还是少说几句为妙。”
许冬兰柔柔一笑,起身朝东面坐着的女子行了一礼。
淑妃气得牙痒,见屋内几个妃位相近的塑料姐妹,都不为自己说话,唯有恨恨闭上嘴。
也不知皇帝抽的哪门子风,连日来对这许冬兰是恩宠有加,尤其自打病了之后,几乎是除了许冬兰,所有人都不允许近身。
许冬兰是温柔得体,可这宫中温柔似水的女子多了去了,也不晓得许冬兰这狐媚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把皇帝给整的五迷三道,只听她柔声细语。
“兰儿……兰儿。”皇帝喉咙发涩地喊了几声。
许冬兰忙站起快步走过去,“陛下我在呢。”
她温声细语询问身旁太医,“陛下是不是想喝口水?陛下现在能喝水么?”
“可以的,多谢兰妃娘娘。给陛下一杯温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