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您能不能把一句话说全乎了!
所有人都觉着,他们的心呐,是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大起大落来着。
“取些干净的碗来。”玉琳琅金口一开无人不遵。
卢管事也不废话,立刻让小厮们抱着一堆杯碗过来。
玉琳琅扫了一眼,“哪需要这么多?”
她掏出个木瓶,在几个碗里分别洒了些药粉,“兑温水灌下去就行。”
华康书院一众学子们忙不迭照做。
鲁国公世子见状挤上前来期期艾艾道,“狐狐大人啊,我、我们也喝点如何?”
卢硕郡王世子跟上前都没能拽住这二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玉琳琅翻给他一个白眼,“没病喝什么药?你以为这解毒粉好弄?”
没事瞎添乱,烦人。
鲁国公世子缩缩脑袋,忙往后退了几步。
卢管事又凑到玉琳琅身旁小声询问,“大人,那这下毒者该如何找?”
玉琳琅颇有深意望了眼管事,“厨房那边的人都叫过来问问清楚,这酒壶款式似乎没什么特别。或许是你们厨房的人出了问题,也有可能是送酒途中遇到什么人……”
玉琳琅说至此,抬手指指灵鹤,“查找毒源这等小事,和灵鹤大人详谈去吧。”
“是是是。”卢管事点着头,伸手接过一封烫金信笺,呈递至玉琳琅面前。
“大人请过目,这就是冷颜公子收到的那封死亡请柬。”
玉琳琅接过信笺摊开看了看,这下达死亡通知的仁兄还挺精细别致,信笺是烫金贴不说,里面那纸张啊……
玉琳琅轻轻捻了下纸,挑眉笑道,“这还是高门贵女们最喜欢用的素花笺,贵着呢。”
“是是是。”卢管事无意识点着头,随即反应过来,“女的啊??”
送死亡请柬的是个女子?
“这素花笺也没指名道姓唯有女子能买。”玉琳琅翻着信笺,前后面都瞧了瞧。
抽出的这封素花小笺上贴着俩排字。
皆是从不同纸张上剪下的字,有的字迹工整遒劲有力,有的则歪歪扭扭仿佛出自初学小儿之手。
拼凑在一块形成一句话:吾心倾慕冷颜公子久矣,奈何君心似铁难捉摸。唯愿与公子觅十五佳期,同赴黄泉共沉沦。
“十五?那不就是明日?”玉琳琅略一思忖,面现狐疑之色。
“是啊是啊,所以此事当真迫在眉睫得很。”
玉琳琅眸光鄙夷,指着信笺,“人性沦丧,道德败坏。”
人家对你没那意思,就要拉人家一同下黄泉共沉沦?神经病吧!妥妥有病。
“是是是。”卢管事从袖中抽出方帕子,一边抹汗一边道,“此事确实骇人听闻,我等一发现这封信笺,立时便来京兆府衙门报官。由于时间紧迫,还望玉狐大人尽快帮我们揪出这幕后之人。”
言罢,又指指不远处,立在何千越、元歌几人身旁的年轻公子,“那位就是我们的冷颜公子。”
玉琳琅瞧过去一眼。
这惊鸿阁的头牌公子还真是,通身有种生不逢时的清冷孤傲感。拿现代话来讲,就是有张高级厌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