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力,无需我向大家细说了吧。”
裴永基气得脸色发白,发青发灰,“玉狐你简直放肆,还敢胡乱攀扯皇后娘娘?”
“那可绝对没有。”玉琳琅微微一笑,“娘娘日日坐镇中宫,又不能时时出宫。你们裴府之事,她如何能知晓?”
“有些不肖子孙,在外胡作非为,娘娘也是被蒙在鼓里受人欺骗的那位。”
“你说谁不肖子孙……”
“不是么?”玉琳琅豁然站起,居高临下气势如虹,“晋州知府裴永杰,任职期间屡有卖官鬻爵之事发生。陈谷换新粮,倒买倒卖充盈自家小金库!这难道还够不上不肖子孙一说?”
“你裴府不以为耻,莫非还引以为荣?”
“你!”裴永基暴跳如雷。
玉琳琅探手入怀取出一封厚厚折子,哗啦一下抖开,一折一折尽数抖落在地。
“此乃晋州当地百姓联名上书,指控晋州知府裴永杰,伙同座下官员、官商勾结欺压良民!无恶不作鱼肉乡里。”
“屡屡桩桩,有血有泪,皆在此万人书中!这些年,晋州府百姓因缺粮少衣卖儿卖女者大有人在!路有饿殍,民,何以为生?”
“长平仓乃天下人赖以生计的粮仓,国之根本,民之根本!你裴永杰凭什么动?你裴府,凭什么动?”
“陛下!”玉琳琅转身,面无表情躬身行礼,“臣,镇妖司玉狐,实名参奏晋州知府裴永杰昏庸无能,为官不仁不义不忠不信,罪恶滔天丧尽天良。”
“臣,还要继续参,裴老国公教子无方纵子贪腐,以至于,晋州府全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苍生涂炭民不聊生!”
裴肃连忙上前几步,“咚”一声跪倒在地,直直拱手向天大喊,“陛下!祖父他常年卧病在床,并不知……”
“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正是因你裴公府一家独大包揽天下,才纵得此子无法无天无君无父!”
“玉!狐!!”满朝静寂之中,唯有裴肃和玉琳琅唇枪舌剑之声。
“小裴大人有话说?”
“如今是父亲在参你!你莫要转移话题借机胡乱……”
“参我什么?参我收你裴府五万两金?”玉琳琅又从袖中掏出一封厚厚折子,一甩。
“唰啦”一下,折子再次拖地长达数米。
“五万金是我在帮你裴府善后做好事!镇妖司玉狐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陛下!”
玉琳琅拱手一礼,将手中两封拖拖拉拉的折子往上呈了呈,“此乃裴府五万金补偿,臣用以购买布匹粮食等物,贴补晋州当地受灾百姓!”
“全部明细清单,名录、指印,家庭住址,皆有!各位同僚若不相信,大可自行前往晋州府任你调查!”
“世间自有浩然正气,我又岂是尔等宵小之徒,能随意污蔑攀咬?”
“诸位同僚。为官为官,不要求你们个个清廉。最起码,良心与底线不能尽失。”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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