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是朕让你有种错觉,认为朕不敢下旨杀你??”
福德笑低垂着脑袋,几乎将整个头埋进地板深处。
“陛下,臣当年就做好兔死狗烹的心理准备,随时等待陛下下旨。微臣一颗头颅不算什么,但天下幽幽众口,又岂是臣一颗脑袋能堵上的?孰是孰非孰对孰错,百姓不敢说言官不敢说,后代史书必有记载。”
“是名传千古还是遗臭万年,后世万代皆可知。微臣是忠是奸是正是邪,自有史书记录,吾又何惧之有?”
“玉狐大人啊。”福德笑忍无可忍低低喊了一声,眼泪都快淌出来了。
是真的心累!
玉狐大人是多杠啊?您稍稍退一步,让陛下有个台阶下不行么?
皇帝气的咳嗽。
只见小公公拉开门战战兢兢通报,“陛下,国师大人求见。”
今日来求见的人够多了,也不差国师一人!
皇帝气狠了,满腔怒火正无处可宣,这不小公公撞枪口了么,立马咆哮一声,“让他滚进来?”
国师手握镶嵌大颗绯红宝石的手杖,走入大殿。
他身材显得十分高大,长发编了三根辫子,顶着金黄色纱巾。
一身月白斜拉衫,左半条手臂露在外面。年逾六旬面容却不显苍老,周身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国师上前行了一礼,“老臣听闻陛下近来咳疾加重,特送来灵丹妙药一枚,以助陛下康复。”
皇帝冷冷朝玉琳琅投去一眼,“朕倒是听闻,玉狐大人有一手不错的医术。既治好平康郡王经年累月不能站立的腿,又治好了宣平侯世子战场上遗留下的弱症。不知能否治朕的咳疾?”
玉琳琅面无表情答,“微臣充其量只能算个江湖郎中,陛下万金之躯断不能贸然尝试。且宫中有大量御医为陛下诊治,随意更改御医们制定的治疗方案怕是不妥。”
“倘若连御医都无法替陛下排忧解难,臣恐怕更加不能。”
笑话,给你治?老娘还怕自己少活两年。治好治不好都给你来个道德绑架,治P!
国师朝玉琳琅看了看,微笑,“玉狐大人既能医治世子身上的弱症?那想必也帮世子调理过体内累积的毒素了吧?”
玉琳琅歪头看向这位蛮酋国师,亦跟着微笑,“世子体内还有毒素?”
国师冲她一笑,“世子回京后,御医院陈院正替世子把过脉,评语是毒素压制,弱症渐好。想来玉狐大人手段高超,能解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毒。”
“下官平日喜读书,看的书多了,偶尔也会记起一些不常见的方子,大多都是对书看诊,并无多少实际经验。与国师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段,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哦是吗。”国师抬起衣袖挥了挥,笑容不减。
玉琳琅眼梢微挑,陡然翻脸,真气激荡间,一股凶猛力量直掼国师面门。
“来人!国师在文德殿下毒,意图行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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