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伪装十几二十年。
但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伪装着,楚沐兰可是白海泽的妻子,他们共同生活了快二十年。
黎栀是真不信白海泽能半点觉察不到楚沐兰是人是鬼,不过都是在装睡罢了。
“栀栀,不是的。爸爸从前也不知道念雯不是你啊,楚沐兰对念雯那么好,她还给你妈妈捐赠过一颗肾,爸爸对她心怀感激和愧疚,她又处心积虑的勾引我,爸爸是个正常男人,会对她产生感情被她蒙骗这是人之常情……啊!”
黎栀正听的不耐烦,便见不知何时,又一辆车停在了庭院外。
后车座打开,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下了车。
男人迈步便朝这边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他手中还提着两个打包的食品盒。
他走的急,眼里都是黎栀,竟像是没留意到堵在门口的白海泽一般。
重重的撞上了白海泽,接着手中拎着的食物打包盒也顺势被倾翻,两盒满满当当的吃食连汤带水的全部都倒在了白海泽的身上。
热气蒸腾的同时,一股臭味也随之而来。
白海泽又疼又难受,惨叫了一声,不停的跺着脚,抖着身上的西装外套。
然而没有用,那两份滚烫的螺蛳粉结结实实的都渗透进了他的西装里去,身上一塌糊涂,狼狈至极。
南景棠立刻扯着黎栀往后退了好几步,及时避开了那一地狼藉。
“啊啊,烫烫!”
白海泽惊呼着,满脸都是冷汗。
他缓过来瞪向始作俑者,“你没长眼啊!你……”
结果他这一扭头对上的便是傅谨臣那张堪比冰雕般的冷峻脸庞,还有男人隐含杀气的眼神。
白海泽脸色一僵,破口大骂的声音一瞬间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割断了脖子般。
“你……你是故意的吧?!你礼貌吗?”
白海泽唇瓣哆嗦了下,色厉内荏的道。
傅谨臣挑眉冷笑,“白总,你自己站的不是位置,堵在门口。害的我打翻了千里给我女朋友送的爱心外卖,我还没找你赔偿呢,你还敢倒打一耙?”
白海泽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门口这么大的位置,傅谨臣冲过来就往他的身上撞,绝对就是故意的。
而且这个螺蛳粉滚烫滚烫的感觉,还特别的臭味熏人。
“你……目无尊长!好的很!”
白海泽感觉自己身上肯定是被烫的起了水泡,他脸色发白瞪着傅谨臣,到底是受不住疼痛,说完他没再跟傅谨臣纠缠,再度看向黎栀道。
“栀栀,爸爸烫伤了,你还不让他们赶紧都让开,让爸爸进去抓紧时间冲个冷水处理一下。”
黎栀捂着口鼻,退后到了五米外。
听到白海泽这个要求,她摇着头,连捂着口鼻的手都没放下,只含糊道。
“不方便,抱歉。”
白海泽咬牙,“栀栀,你太无情了。你母亲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定也会伤心难过的。”
白海泽留下这样一句话,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他转身便冲自己的车快步而去。
车子很快开走。
黎栀冷眼瞧着那辆车离开,这才冲两个保安笑道。
“麻烦你们收拾下了。”
她刚刚说完,傅谨臣便冲后面跟过来的雷渊看了眼。
雷渊意会上前,冲明显是带队的保安道。
“兄弟们辛苦了,味有点冲,增加工作量了。”
他说着便递了一叠红票子过去,道:“给兄弟们加个餐。”
保安队长哪儿敢要,忙推辞。
“不用不用,真不用,应该的。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南家不曾薄待他们,给的薪酬都是南城范围内最高的。
工作量也很小,南家总共就这个几个主人,更是个个脾气都很好。
就这点小事,他们哪儿能还另外收钱啊。
雷渊便笑着又道:“我们家总裁故意洒的,不给小费不好意思,不然,等哥几个下班,我请哥几个喝一杯?”
雷渊打着商量。
看着这一幕,黎栀有点好笑的看向傅谨臣。
“你这么当着我和我哥的面,公然收买我家保镖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