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投星源嘛?”老黄很好奇。
“他没说啊。”樊明回头道。
“啊,没事儿,我建议你前期投十万意思意思。这边前景不错的,不然我不能来……你想啊,咱要是给了钱,后面猛猛拿分红,那也心安理得。”老黄“劝”了一句。
樊明足足沉默了能有两三分钟,才缓缓点头道:“啊,原来你们是这么配合的啊。”
……
过了一小会,四辆马车驶入清凉府南侧官道。
任也刚一出现,周围至少有数千民众,一同围了过来。
站在最前面的,全是那些被扣下的商队成员家属,他们见到任也,瞬间如潮水一般跪在地上。
“殿下,求求你了!救救我男人吧……他要死了,我……我们这家就散了。你看看,两个娃还小。”
“殿下,请务必带我父亲回来,求您了。”
“我给您磕头了。”
“殿下,一定给我们申冤做主啊,我儿就是给商队赶个马车,谁成想却被那群山匪给杀了……连脑壳都给砍了……啊,他们为什么如此狠心啊!”
“……!”
42名被扣人员家属,再加上八名死人的家属,足有一百多号人。
他们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有人担忧,有人绝望且憎恨。
任也呆愣地看着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他们是如此卑微,如此充满哀求。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受到“怀王”这俩字的重量。
“大家起来,我此去就是为了救人。”任也挨个搀扶,弯腰说道:“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尽力而为,一来营救被扣的那些人,二来彻底解决通商问题……。”
“大家都起来!”
黄维等一众官吏,也赶紧跑上前去搀扶。
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人群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任也瞪着眼珠子,嗓门极大地喊道:“大家听我一言,今天只要能救人,能重启通商,哪怕就是把整个王府都拆了,哪怕就是需要跪在地上恳求对方……那我也绝无二话!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
连续喊了三遍,人群才自动站在了官道两侧,让开了路。
任也弯腰坐上马车,冲着樊明喊道:“走吧!”
“走!”
话音落,四辆马车离去。
管道两侧,老百姓看着怀王离去的背影,也是议论纷纷。
“你说,这小怀王能成嘛?”一位穿着布衣的老头,摸着胡须,满脸担忧地问道。
“成个屁,他比老怀王差远了!”旁边一位衣着华贵的富商,冷言说道:“这与大乾决裂,就是一步臭棋。南疆山匪又不都是傻子,知道你现在是孤城一座,提什么条件都得答应。”
“是啊,他夺权可以,想办法重掌清凉府也可以,但却不该与大乾决裂。”另外一人插言道:“原本双向选择,可左右逢源,现在却已毫无退路可言。”
“大局观还是差一些的。”
“差个屁,为了一己私欲罢了。我听闻,他是想和景帝争夺一个什么至宝……!”
“唉,谁关心老百姓的死活。”
“也不能这么说吧,小怀王阻击朝廷的那场战役,打得还不错啊,是有些韬略的。”
“……!”
百姓们目送着四架马车离去,心里都很沮丧,也并不看好这所谓的谈判。在他们的视角中,清凉府已经非常被动了,几乎没有挣扎的空间。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一刻,没人会理解府衙和怀王的苦衷,大家只想看结果。
过了一会,人群散去。
黄哥也返回了府衙。他虽然也是二阶,但神异能力太过喜怒无常,一旦发威,属于是认不清队友的那种,根本不适合参战。
进了中堂,莲儿立马迎出来说道:“我正要去王府呢……!”
“殿下已经走了。”黄哥回。
莲儿怔了一下:“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到日暮呢……!”
“装好货物,他们便离开了。”黄哥弯腰坐下。
莲儿一脸担忧:“殿下带了几个人去啊?”
黄哥愣了一下,轻声回道:“算他在内,一共五人。”
“一共就五人赴约?!这……这一旦发生打斗,殿下恐安危难保啊!”莲儿一脸惊色。
……
清凉府边境。
任也一抬手,迷雾便徐徐散去,敞开了一道数十米宽的缝隙。
他跳下马车,看着近在眼前的南疆,伸手从车上扛下了之前来送信的嘴臭粗犷男,然后便冲着樊明回道:“我先去,你们等我手势。”
“好!”樊明点头。
话音落,任也扛着张元离开,迈入南疆境内。
此刻,马车上还有五个人。
“呼啦啦!”
任也刚入境,周遭两侧那茫茫的山林之中,便徐徐涌出数十位身着皮甲,扛着冷兵,目光桀骜的南疆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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