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援军来了,王忠赶忙指挥坦克去迎接,结果刚起步,坦克发动机突然发出一连串仿佛闹肚子的声音,然后就趴窝了。
驾驶员别利亚科夫一边爬出舱,一边嘟囔着:“终于歇逼了,我就觉得该歇逼了。”
王忠一脸无语:“这个发动机经常会坏吗?”
别利亚科夫:“都是小问题,很快能排除,有时候甚至给它一脚就能搞定。”
说着别利亚科夫打开维修舱盖,抡起手中的铁锤给了发动机一下,然而这次“毛氏维修”没有生效。
别利亚科夫摇摇头:“这次看来是真的要花点时间了,将军你要不骑马过去吧,应该要和63集团军的指挥官们交接不是吗?”
王忠:“我现在上哪儿去找马去?又不是一个口哨就能把马叫来。”
说着他吹了一声口哨。
远处传来马的嘶鸣。
王忠吓一跳,四下环顾,就看到布西发拉斯从角落里拐出来,撒着欢跑过来。
诶?
难道游戏里一个口哨马儿就会飞奔而来的设置是取材于现实?
然后王忠就发现,布西发拉斯身上没有马具,连缰绳都没上,根本不能骑。
这货估计又是马厩被敌人炮兵炸了,然后它毫发无伤,听到口哨就过来找王忠了。
白马在坦克跟前停下,看了眼坦克战术编号上画着的白马,嘶鸣了一声,摇头晃脑的喘粗气,不断的倒腾着前蹄。
咋地,你还嫉妒上这画的马不成?
王忠一撑炮塔舱盖两边爬出炮塔,蹦到地上:“那你们修坦克,修完就回旅驻地和其他坦克汇合。我去见见63集团军的指挥官们。”
炮手亚历山大扭头对装填手说:“你跟着将军,客串下警卫。”
装填手点头,从坦克里拿出一把冲锋枪挂在肩上。
亚历山大又对王忠说:“将军您还是小心点,城里说不定还有和大部队走散了的普诺森兵。”
王忠挥挥手,便向火车站方向走去,布西发拉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断的试图啃他的头发。
————
王忠快走到火车站广场的时候,手里已经提满了本地人送的鸡蛋和腌黄瓜。
毛子有这么喜欢黄瓜吗?
进入广场,他看到火车站前停了大量的卡车,担架队正把卡车上的伤员抬进火车站。
王忠眼尖的发现了战地医院院长洛索诺夫,便大声招呼道:“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啊?”
医生抬头看了王忠一眼,说:“将军阁下,兵站司令部正在安排医院后撤,马上会有空车皮进站。”
王忠:“你们撤退了之后战斗中产生的伤员怎么办呢?”
洛索诺夫看看天:“这个城市马上要化成瓦砾了,医院里全是消耗药品和物资抢救过来的伤员,不能让他们丧生在这里。他们康复之后会成为我军的战斗骨干。”
这倒是事实。
洛索诺夫:“至于以后战斗产生的伤员,63集团军的医疗所会做简单的处理,然后等列车后送吧。现在这個局面没有更好的处理了。我个人会留下来帮助集团军医疗所处理伤员,我能做的仅止于此了。”
王忠:“您要留下吗?”
“是啊。”战地医院院长洛索诺夫微微一笑,“我会坚守我的岗位。”
王忠点点头,没能说出话来。
这时候一名骑枣红马,戴着传令兵的制式帽子的年轻人在王忠身边停下,敬了个礼问道:“请问是罗科索夫准将吗?”
“是我。”
“我们军长找您。”
“带路吧!”
传令兵疑惑的看了眼完全没有马具的布西发拉斯,似乎在想这马要怎么骑。
王忠:“我走着去。很远吗?”
“不,就在旁边兵站司令部,我们军长暂时占用了地图室。”
王忠点点头,然后把手里的鸡蛋和腌黄瓜都交给院长:“这些给伤员们吃,我先走了。”
总不能拎着鸡蛋和腌黄瓜去见救援自己的骑兵军的军长吧?
传令兵见状,也翻身下马,牵着马步行引领王忠。
王忠笑道:“兵站司令部我去过很多次,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可以先回去复命。”
传令兵点点头,骑上马飞奔离开了。
————
兵站司令部的地图室看起来比之前拥挤了好几倍。
王忠一进门所有人都扭头看着他。
第七骑兵军的基里年科中将上前两步,脱掉骑兵手套,向王忠敬礼:“准将阁下,你的部队打得非常漂亮,我们已经确认了城内大量敌人的尸体和坦克装甲车辆残骸了。”
一个中将,抢先对王忠这个准将敬礼,这是极大的尊重。
王忠回了个礼:“不是我的功劳,是我军士兵,和护教军士兵用生命与鲜血换来的胜利。”
“您非常谦虚。”基里年科赞叹道。
王忠心想我没有谦虚,真正获得胜利的是这座城市的人民,这座城市保卫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