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莉:“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总之不要酸黄瓜。”
不是酸黄瓜不好,主要吃腻了。
女房东笑道:“我来给将军您做点我拿手的苏西浓汤——”
涅莉:“将军一般只吃我做的饭菜,是为了防止下毒。您要给将军做饭的话,请出门右转走到头,那有个审判官的临时审判所,让审判官们审查您的资格。”
王忠都惊了,自己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安全措施。
而且……我明明从来没吃过涅莉你做的菜啊!
但涅莉说得仿佛这就是某种既定事实。
而女房东听到审判官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蔫了。
“那还是算了,”她说,“我爸爸内战的时候是崇圣派,还是……”
这时候有人敲门。
女房东吓得一哆嗦。
王忠也没多想,转身就开门。
涅莉本来想抢先,但是王忠身形还是挺大的,把通道堵了,她要挤过来必须一些技巧。
门外是本地的本堂神甫和村里的文官,看到王忠的“两个豆”都愣了一下。
王忠:“什么事?”
“呃,我们找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她……”
王忠直接接过文官手里的信封,看了看邮戳和发信单位:果然是阵亡通知书。
“交给我吧。”
王忠转身,还没说话,女房东就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是我丈夫?”
王忠点头:“如果你家只有一个人参军的话,应该是。”
“帮我拆吧……我不确定现在我看不看得清字。”
王忠默默的拆开信封,抽出通知单念到:“亲爱的塔马拉·卢基亚诺娃·托勒普女士,我们很遗憾的通知您,您的丈夫斯捷潘·亚历山德罗·托勒普最近被确认战死在罗涅日……”
王忠不由得皱眉,他也是从罗涅日逃出来的,仔细想想那才是一个月前的事情,阵亡通知居然已经下到了亲属家里,说明至少军队的行政机关已经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得差不多了。
塔马拉·卢基亚诺娃开始哭泣。
刚刚还和她针锋相对的涅莉蹲下来,搂着她的肩膀,这却让她哭得更大声了。
王忠欲言又止。
他又想起了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女房东和大娘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了。
唯一相同的只有这份悲伤。
————
第二天,王忠起来穿好衣服开始刮胡子的时候,涅莉进来说:“哪里都找不到房东女士!”
王忠:“怎么,昨天还敌意满满,今天就开始担心人家了?”
“我是担心她想不开做傻事。”
王忠:“我们马上要出发了,伱应该要跟车一起走吧?”
“可是……”
王忠:“没事的,他可是安特女人,将来总有一天她可以进山和熊搏斗。她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涅莉皱起眉头:“为什么你要说得好像已经和她滚过床单一样?”
“不,没有滚!”王忠赶忙强调,这是真的,“我只是相信我国的姑娘们。”
涅莉皱着眉头,一脸担心。
不过很快她就不用担心了,因为部队开拔的时候,王忠和涅莉都看见了,塔马拉·卢基亚诺娃·托勒普剃掉了她的秀发,站在报名参军的妇女队伍里。
征兵的中尉在大声说:“你们要知道!今后你们将会用一年的时间学习怎么在战场上隐蔽,怎么精准高效的狙杀敌人!你们会成为战场上沉默的杀手!会让普洛森人闻风丧胆!
“你们是女人,也许和敌人肉搏会吃亏!但是看清楚,这把莫辛纳甘891/30型狙击枪能让你们在300米的距离上轻而易举的杀死强壮凶悍的普洛森士兵!
“你们和所有男兵一样致命!”
王忠骑在布西发拉斯上,涅莉坐着给勤务人员用的马车,一起看着这位塔马拉·卢基亚诺娃,似乎能从她冷若冰霜的目光中看到敌人凄惨的死状。
而这种死状,王忠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了。
大量的、源源不断的看见。
(本章完)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