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婪这岳叔父要操练侄婿,自是要尽全力的。
他最终变幻成了一个平平无奇但好歹有个人样的彪形大汉后,就毫无人性的一脚踹开了鸢尾院正屋的门。
青妩正和萧沉砚握着手手,瞧着自家砚台那张大帅脸,难得有点鬼心荡漾,想要主动上嘴吃几口阳气。
萧沉砚看出她的跃跃欲试,也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看着她,等着她来对自己下手。
气氛正妙之际,炎婪就是这时候杀来的。
“爬开爬开!死丫头你把嘴擦擦,口水都要滴出来,老子警告你啊,这小子还没彻底不是人之前,你少馋他身子啊!”
“还有你小子,你那是啥勾栏样式的眼神,少勾引我侄女,大战在即,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走走走!炎叔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咱们这就开干去!”
炎婪抓起萧沉砚就走。
青妩到手的男人,愣是抓了个空,摔在床上,怒视着冲进门抢男人的炎婪。
“你至于这么急?!”
炎婪:“少哔哔啊,不听话我跪着抽你。”
青妩:“……”
萧沉砚:“……”
“走了!”炎婪一把搂过好侄婿的肩,不给小两口依依惜别的时间,烈火一起,两人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见。
青妩:“……”
判官笔:“不愧是我金乌大人,就是性烈如火,也性急的很啊……他这是把砚台哥带哪儿去了?”
“估摸着是他的日炎神域里吧。”青妩一脸憋屈。
“啊?那地儿比咱阴司的火山地狱还要命,他直接砚台哥带那里去,不得把他立刻烧成灰烬?”
判官笔咂舌:“你确定砚台哥现在的情况能扛得住?”
青妩摆手,放心的很:“不在死亡中崛起,就在死亡中变态,怕个啥。”
“再说,我已经把养神芝给砚台了,还有老多沧海之水,他就是被烧成十成熟也能救回来。”
判官笔瑟瑟发抖,敢情你当初在祖洲一个劲的薅弥颜神君的羊毛,又取那么多沧海之水,就是为了今朝啊?
你该不会从那时候起,就算计着要让炎婪大人来操练砚台哥了吧?
这是真爱?!
你这爱也太要命了!
鬼神巫妖之斗,翻山倒海,改天换地,便是碰撞中的一粒微尘,落在凡人肩头,也如山岳般沉重难挡,足以完全压垮一个人。
镇国侯府含冤十年,与之一同覆灭在十年前那场战火中的,还有整整近十万将士。
他们无辜战死,背上污名,死后尸骨无人拾。他们本该是英雄,却被诬成通敌叛国之徒。
他们的亲儿家小,不得抚恤,被人戳着脊梁骨,艰难求生。
当这消息通报至整个大雍国境时,百姓哗然,街头巷尾无不议论此事。
热闹中,有一个妇人当街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妇人正是李三娘,那夜她得了青妩送来去的抚恤钱后,就带着女儿趁夜逃跑去了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