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道:“我以前也不在汴京。”
“你在哪?”
“四处闯荡。”
“原是如此。”
马匹箭羽收好,张会生带着谢允霄到他的课室,拿出书架上的《魏缭子》,是武经七书之一,道:“学子们整日读书,我这课堂天气好在外头,天气不好就在屋里,每到屋里,这些人就垂头丧气。”
谢允霄打开书,开始看起来。
张会生:“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季墨。”
“好名字。”
这名字哪里听着好了。
张会生拿来笔墨纸砚,放到谢允霄桌案上。
谢允霄皱眉,他最是不喜欢写字。
就见张会生道:“把你看过的兵法书写下,我来帮你梳理一番。”
谢允霄挑眉,帮他梳理也好,道了声:“好。”随后开始提笔沾墨。
若说他什么书看的最多,莫不过兵法之类,他喜欢布局。
第一个就是《吴起兵书》再是《孙子兵法》几个字占了一页纸。
张会生看了看谢允霄,兵书倒是写了好几张,就是这字,任是看的再多,这字也是过不去的。
他坐在谢允霄对面,平淡如对着叛逆的学子,道:“官家重文,好些人都说习武无用,可国之大,如何能因官家喜欢什么就弃武。泱泱大国,又是盛世,没有战事也不能忘战。官家虽轻武,可对武考的要求半点不低,任你再好,读的兵书再多,这一手字在考官这里就过不去,更遑论到御前。”
谢允霄知道人家说的是事实,道:“你先帮我梳理。”
张会生看出这人有心,道:“好。”
午间吃饭时间,张会生拿了一沓纸到百里先生面前,先喜道:“人才,这等少年懂的不比我少,还有自己的见解,好啊,真好。”
还没等百里成安反应过来,那一沓三岁孩童的狗爬字映入眼帘,笑意收住。
张会生道:“就是这字,我还是头一遭见。”
百里成安赶紧接过,道:“他自小顽劣,见笑,见笑。”他是教书的,自己孩子头一个没教好,以后还如何教别人,头一个笑话的就是他。
张会生笑着道:“谁家没有顽劣的孩子,他样样都好,字也没有不识的,就是这一点不好。”
百里成安尴尬道:“他自个儿想武考,这几月叫他把字给练好,想是不难,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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