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将双臂展开撑在了泡池岸边,宽肩长身将女子身形如黑影一般遮盖住。
一双深邃的眼戏谑的看着宁珊月,又慢条斯理的道:“秦爱卿,找孤何事?”
秦郁楼依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起来,原来太子殿下正在宠幸女子,大大方方的白日宣淫,毫不避讳。
他连忙低了头:
“殿下,殿下……臣的娘子不见了,听有人说朝着这边的温泉泡池走了来。
臣就是想来问问,殿下可有看见臣的娘子?”
裴昀轻笑一声,语气淡淡:“你娘子不见了来问孤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孤现在宠幸的是你娘子?”
秦郁楼听闻太子这语气格外淡定,自己倒是先慌张了起来,觉得自己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殿下,太子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就是来问问。”
裴昀语气冷厉起来:“真是放肆,人不见了你找行宫侍卫去查。来问孤,是让孤这个太子给你找亲眷吗?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看孤现在怀里的这位没穿衣衫的女子,是不是你家娘子?”
宁珊月的指尖抵在裴昀胸膛前,没注意的深陷了下去,在方才那些爪痕之上又添了红色指甲印。
这个裴昀,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疯啊?
不过这人心理素质的确过硬,比自己好多了。
秦郁楼将头埋在了地上:“臣,臣不是那个意思!请殿下恕罪,臣不该进来打搅殿下兴致的。”
裴昀的头往后侧了一半:
“爱卿自己过来看一眼,免得一会儿出去了,心中疑虑还是打消不了。
但是孤丑话说在前头,若孤怀里的这位不是你家娘子,又被你一个外男看过赤身,孤一会儿只能赐死她了。
但爱卿放心,你是国之栋梁,孤自是不会赐死你的。”
秦郁楼将身子直了直,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去。
走了两步他还是退了回来,他倒是想去,但是又不敢。
且今日自己来温泉行宫这泡池后,太子就在温泉池边处死了东宫里的一位女子,
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跟东宫里的女子偷情呢。
这动静不知道得多大,秦家会被口水淹死的。
他不敢赌。
秦郁楼连忙解释道:
“殿下误会了,臣绝没有那种意思。
殿下光风霁月,守礼守节,是谦谦君子;
臣的娘子更是温婉贤淑,恪守妇道,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就是几日前臣与娘子发生了口角后,娘子一大早便出发来了鹭山,臣担心她呢。”
裴昀长眉挑了挑,平声吩咐道:“秦少夫人是中秋宫宴主理人,孤让沈侍卫亲自带着爱卿去寻人吧。”
秦郁楼默默退了出去,被沈流川带着从宫门口开始找人。
栗妙龄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神情格外不解的看着秦郁楼的背影,这蠢材是几个意思,这样都没发现?
他将事情给办砸了?
她又朝里边看了看,太子跟宁珊月喝了那么多酒,怎没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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