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北跟安卿淑没开车,也没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去,两个人手牵手,跟普通的情侣一样在路上漫步。
这是苏榆北的提议,安卿淑虽然不知道舟车劳顿的苏榆北为什么要坚持走下去,但还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漫步在这个极为陌生的城市。
不管是苏榆北还是安卿淑,以前也只听说过抚远市,以及支撑着这座城市运转的抚远集团。
此时天气渐冷,但路上却依旧可以看到打扮得十分清凉的女郎。
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苏榆北对这种城市有了一定的印象,那就是粗犷,这并不是一座精致的城市,精致这个词语在这种城市中是看不到的。
住在这里的人嗓门很大,房屋、建筑也都是粗犷的风格。
但苏榆北仔细想想,感觉用粗犷这个词语来形容这座城市也不是那么的恰当,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豪爽、大气这两个词语更得当一些。
抚远市有这样的特征也是必然的,这里很多年前就是个偏僻的小山村,人口少得可怜,大概也就是二三十户这样。
但当在这里发现了华夏第三大铜矿后,这里很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家大手一挥,五湖四海的人汇聚在这,在“扎根铜矿、建设铜矿”的标语下挥洒着汗水。
很快这里就成了抚远铜矿,不到一年的时间,连工人带家属,人数就突破了三万人。
而在这里生活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工人老大哥,作为工人老大哥,自然是豪爽、大气的。
而在当时抚远铜矿隶属于ZY冶金部,矿长每年都会进京汇报工作,更是不知道多少次在大会堂得到了伟人的接见。
为什么一个铜矿的矿长会有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很简单,铜是战略物资,制造子-弹头的主要原料,只是多年后华夏的技术有了很大的突破,子弹头的原料才不在用铜。
但正因为当时抚远铜矿的特殊地位,最终孕育出了抚远集团这个庞然大物。
抚远人天生就有属于自己的优越感,因为他们是铜矿工人的子弟,也因为他们是抚远集团的人,出生后基本就注定长大后会有一个铁饭碗端,只要不做死,这个工作是可以干到退休的。
那怕十多年前,这样的铁饭碗也依旧是存在的,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三四代人都是抚远集团的职工。
这也就最终导致抚远集团人员结构越来越臃肿,终于成了压倒抚远集团这个庞然大物的一根稻草。
说是稻草,但这稻草却重达万钧。
苏榆北突然道:“这地方是个民风彪悍的地方。”
安卿淑只比苏榆北早来那么两三天,但对苏榆北的话却很是赞同。
她叹口气道:“你说的确实没错,抚远人性子很野,基本是能动手就绝对不吵吵,每天打架斗殴事件是数不胜数。”
苏榆北侧头看看眉目如画的安卿淑笑道:“看来安卿淑也是做了一定的功课的。”
安卿淑苦笑道:“我还没慌到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地步,来之前,来之后,我都在看关于抚远的任何资料还有信息。”
安卿淑刚说到这,刺耳的马达轰鸣声突然传来,一辆兰博基尼疯了一般冲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二三十辆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