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弼洲弓着身笑道:“请领导放心,一切顺利,就等着收网了!”
赵元久快六十岁了,但显得比同龄人更老,脸上的皱纹不敢说刀削斧凿一般,但也相去不远。
他身材微胖,双眼却并不浑浊,反而炯炯有神,不过赵元久很清楚,自己的仕途之路将会止步在省长这个位置上。
想跟林正涛似的更进一步,进入ZG部委担任主官是想都不要想了。
每当想起这些赵元久就唏嘘不已,但也不得不早做打算,趁着自己还在位,尽可能把自己这边的人扶持起来。
到了自己真退下来的那一天,自家人也能有人照应,不会落得自己一离任,自家人便沦落到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有了这样的想法,任弼洲这个让他很失望的前任秘书也再次进入到他的视野中,赵元久也为他选好了一条路——去长阳摘桃子。
事先赵元久想的是如果苏榆北识趣,把成绩主动让给任弼洲,自己也会念他个好,如果自己还在位,苏榆北这边求到他,他或许会帮一把,留一份香火情。
但很快赵元久就把这念头打消了,因为吕宏宇的一个电话。
吕家跟苏榆北的关系恶劣到什么程度,在华夏官场上早就不是秘密了。
前不久苏榆北一棍子打下去,偌大的吕家差点被苏榆北这个小人物给干翻车。
在加上苏榆北跟吕宏宇的未婚妻不清不楚的,更是让双方势同水火,想缓和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
双方只有一个结局,一方把另外一方彻底踩死。
赵元久自然更看好家大业大的吕家,所以吕宏宇一个电话,两个人很快达成了共识。
任弼洲去长阳县摘桃子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让苏榆北万劫不复。
现在一切顺利,任弼洲也很会做人的趁着元旦来给赵元久汇报工作,让赵元久很是欣慰,就见他点点头。
任弼洲却道:“老领导我就搞不懂了,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想一脚踩死他,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赵元久猛然瞪圆了眼睛扫了一眼任弼洲,任弼洲立刻吓得一颤,脸上有着难掩的惧色。
其实在任弼洲看来,整死苏榆北,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布这么大一个局,感觉这根本就是浪费。
赵元久侧头看向手里的茶杯道:“毛头小子?他背后有林正涛,他爷爷叫苏存剑,ZY保健局的,大领导的贴身保健医,这些你不知道吗?”
任弼洲当然知道,但他还是刚才的想法,就见任弼洲道:“林正涛身在京城,苏存剑也是,俗话说得好远水解不了近渴,县官不如现管。
您一句话,有的是人帮您把苏榆北办了,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弄得如此麻烦。”
赵元久不由一皱眉,感觉自己这个曾经的秘书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怪不得早早把他放出去,这么多年了,还是在县委书记、县长的位置上晃悠。
政治嗅觉太过迟钝了。
赵元久道:“忘了前阵子苏榆北跟吕家的事吗?当时吕家跟你是一个想法,可结果那?偌大的吕家差点翻车,不敢说吕家元气大伤,但也绝对是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