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父母听到了。
会担心。
难过有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拉其他人下水的。
肝脏突然很痛很痛。
像是被无数条毒蛇撕咬着。
沈落感觉到血腥味,已经翻涌到了喉咙管。
她又咽了回去。
爬着去找止疼药。
浑身都很疼。
疼的她都站不起来。
这时候,如果她的老公在身边,那该有多好呢。
可是没有如果的,如果他在,也会嘲讽,冷眼旁观吧。
她有病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的。
沈落从床上摔下来。
额头撞击的两眼冒金星。
她翻到手提包里的止疼药,手指疯狂颤抖着。
打开。
然后直接倒进嘴里。
大量的药片,往嘴里疯狂地塞。
卡到嗓子眼。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沈落难受的眼泪直流。
乌黑的头发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
她把药片咬碎,生咽下去。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苦涩。
因为在苦,都没有她的心里苦。
十几分钟后。
止疼药才把身体里的疼痛,彻彻底底的压下去。
沈落疲倦地倒在铺满灰色地毯的地上。
望着水晶吊灯垂落下来的吊坠。
眼泪流到嘴里,好咸好咸的。
悲哀像是天罗地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躲不掉。
她逃不了。
犹如她即将离开的宿命。
逃脱不了,就只能被迫的接受。
电话还在震动着。
她不知道是谁打的,。
是顾轻延吗?
应该是吧。
如果是以前,顾轻延这么给她打电话。
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接,告诉他,自己吃醋了,自己生气了。
可是现在,她不想接。
她不想接了。
手机最终在昏暗的房间里变得平静。
咚!
咚!
咚!
铁门在被重重地敲击着,声音很大很刺激。
沈母敲响了沈落房间门:“落落,妈妈是不是听错了?有人在敲门。”
“妈,你快和爸休息了,我去看看。”沈落躺在地上,喃喃道。
沈母说了个好,然后折回到房间。
沈落从地上起来。
外面很冷很冷,沈落随手从床上拿了条毯子裹在身上,然后就开了卧室门,下楼。
打开别墅大门。
鹅毛大雪依然没有停止。
密密麻麻地下着地。
模糊了沈落的视线。
沈落看不清大铁门外面站着的谁,只能看到有个人影,在拍打着铁门。
沈落的眉头皱着的。
快步走了出去。
风雪很大。
沈落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当走到大铁门面前。
沈落的小脸瞬间惨白了。
怔怔地看着铁门外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一条灰色围巾,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
个子很高,身形挺拔。
站在那。
目光冷冽地看着沈落地。
“开门。”
这话,在沈落听来,是命令。
沈落看到他,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会是他呢。他怎么会来了呢。
如果知道是他,她不会出来的。
还开门。
她希望顾轻延滚得远远的,别给她添堵才好。
“沈落,我让你开门。”顾轻延看到她皱眉,语气更不耐烦。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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