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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用鼻子喷气,蹄子原地踢踏了两下,好像在回应她。
有脾气,但没有生气!
这己经是个不小的进步。
要知道,它在马厩里见了陌生人,是会尥蹶子,也伤过人的。
那天水心骑上马,马很神奇地没有甩掉她,她一拍马屁股,烈马就奔跑起来。
水心骑着马在马场上跑了个痛快。
从那之后,那匹马只认水心一个。
任水心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无疆,意思是,没有终界,符合它的脾性。
那段时间,任水心悉心照料无疆,每天都去看看它,感情培养起来了,无疆也终于被驯服。
后来她不怎么来这边,但每年的两次时装周和圣诞节前后,肯定会过来玩,她就会来骑骑马。
那马认得旧主,载着水心撒了欢儿地跑。
算起来,任水心己经好久没来看过它,就算不是跟裴墨一起去,她也早就想去看看无疆了。
想起自己那匹烈马,又想到今日自己处境,只觉得讽刺。
她的男人,还不如一匹马忠诚。
到底是男人太不可靠,还是她太失败?
不过没关系,既能驯得服烈马,也能驯得服他。
任水心赶走心中种种思绪,下床,光脚踩着木地板,走进衣帽间,换上自己冬日骑乘常穿的服装,蹬上黑色及膝骑马靴,然后像即将出征的将士,对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便踢踢踏踏地下了楼。
但此次一行,究竟是谁驯服谁,还是个未知。
反正当她踢踢踏踏来到裴墨面前,裴墨的嘴角微微勾起,像经验丰富的驯兽师,宽容地看着自己的小兽露着獠牙与利爪向自己奔来。
对付她,他还有一万种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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