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一直在等,等到日上三竿,天色大亮,徐蕴都没有走的意思。
华浓一边感叹徐蕴这个后妈对陆敬安是体贴入微,一边愤愤不平。
睡衣外面披了一件浴袍,坐在陆敬安偌大的卧室里观察着屋子里人的一举一动。
直到九点,过去两个小时,卫施电话又进来了。
“新闻还没下,陆老板呢?你让他行行好啊!我一早上接了十几个广告商的电话了,在这么下去,你得赔多少钱知道吗?”
华浓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带上房门才告诉卫施:“他昏迷不醒。”
“你把人杀了?”
“杀人犯法啊。”
卫施心跳都停了几拍,华浓知道这一切都是陆敬安的算计,极有可能会杀了他。
就她这个性子,杀完不解恨,估计还得分尸。
“感冒了,高烧。”
“多少度?”
“四十。”
卫施抓了抓脑袋,头疼得恨不得拿脑袋去框框撞墙:“心机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肯定是装的,他这会儿要是清醒着,肯定会被你阉了,生个病就想让你放过他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华浓瞬间清醒了。
“你等着。”
说完,拿着手机进了卧室,走过去摸了摸陆敬安的脑袋:“我看烧退了些,要不您先去歇会儿,这儿我跟徐姜看着就好了。”
“万一传染给你.......”徐蕴望着华浓有些担心。
“没事儿,我们年轻人,身体好。”
徐蕴想着,点了点头,赞同的不是华浓身体好这句话,而是觉得她们需要独处空间。
“那我先下去,有事儿你喊我。”
华浓乖乖巧巧嗯了声,眨巴着眼睛,跟只乖巧的小白兔似的。
徐蕴刚一走,华浓目光落在徐姜身上:“你是留在这里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还是滚蛋?”
“我滚蛋,”徐姜虽然心里想留下来看戏,可还是不敢得罪华浓啊。
她刚刚那眼神,就差提刀砍人了。
嘤嘤嘤,吓人,怕怕。
可是看不到老大被砍,好难受啊!!!!
徐姜出卧室带上门,还偷偷的留了条缝隙,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子里,华浓也不急,倒了杯水坐在床边,拿出手机刷了几条短视频,娱乐了一下自己的大脑。
三五分钟过后,才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像是在接电话。
“萧影帝?隐婚?这你也信啊?我都不放在心上的。”
“你来京港了?”
“现在?可以啊,我有时间。”
“行,那你等等我,我换身衣服出门。”
咳咳————华浓这番话说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的男人咳嗽了几声。
华浓又道了句:“家里的佣人感冒了。”
说完,华浓准备起身,还刻意将凳子弄响。
屁股刚从椅子上抬起来,躺在床上的男人掀开了眼帘。
华浓心想,装啊,怎么不装了?
“老公,你醒了啊?难不难受?”
陆敬安揣摩着华浓的情绪,咽了口口水,嗓音低哑:“难受。”
“难受啊,我刚刚在网上看到一个偏方,说突然发烧基本都是中邪了,用刀子在大腿内侧割道口子就好了,我给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