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陆敬安出门华浓还没醒,陆敬安回家,华浓已经睡了。
三五天过去,何烛明显发现自家老板又到了暴躁期了,秘书办一片阴云,连带着至简资本的老总们都开始叫苦不迭。
最开心的,估计是许晴了、
她从至简资本出来掌管盛茂,业务上跟陆敬安的对接时间直接减半。
陆敬安的阴火,也烧不到她那儿去,每日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听着秘书办的那群人叫苦不迭。
越听越舒心。
舒心到让她觉得端在手里的美式都是香的。
向来只有新人哭,偶尔还见旧人笑。
许晴就是那个旧人。
周五,陆敬安推掉下午的工厂视察,提前离开公司,何烛和一众老总想劝又不敢劝。
想劝,是因为工作重要。
不敢劝,是因为知道老板留下来摧残的是他们。
两点半,陆敬安回家,华浓正在阳光房里练普拉提,她站在器械床上,瑜伽老师蹲在她身旁扶住她,纠正她的动作。
陆敬安有心想找她聊聊,但是不好打扰。
只得在客厅等着。
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昆兰,”男人压着火气喊人。
“先生。”
“几点结束?”
“四点半,太太最近每天下午都会练两个半小时的普拉提。”
“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一,”今日才第四天,也就是那晚吵完架之后的事儿了。
华浓最近找到了自己的作息时间,上午睡到**点起来,中午不午休,下午练两个半小时的普拉提,晚间九点差不多就该睡了。
完美地避开了陆敬安的作息时间,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整天聊不上一句话。
一日两日倒也还好,时间久了,陆敬安就意识到端倪了。
他对华浓的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强,只是平日里藏得深,一般人见不到罢了。
若是夫妻二人的关系一直在平稳线上进行着,倒也还好,一旦觉得华浓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便开始不如意了。
非得将人拉到身边来,不允许华浓出任何小差,用当代人的话来说,就是危机意识太强了。
“几点了?”华浓穿着瑜伽服,浑身大汗淋漓地从阳光房出来,见陆敬安穿着身白色衬衫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
春天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玻璃落进来,将男人身上的白衬衫变成了柔美的暖黄色。
瑜伽老师出来时,站在华浓身后,目光越过她,落在那个九五至尊的男人身上,突然之间愣住了,往常只能在电视新闻里看见的商业霸主,今天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冲击感瞬间就将她从现实中剥离了出去。
优越,内敛,气质斐然,白色衬衫穿在身上不禁欲感十足,英俊而冷淡的面庞像极了站在城市顶端的王者。
陆敬安这人,向来敏锐,瑜伽老师打量的目光扫过来时,男人淡淡的眼帘从华浓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眉目冷蹙,让昆兰送客。
“陆先生,”瑜伽老师开口招呼,一副熟络的模样。
“辛苦了,”男人冷淡回应,是骨子里刻下的礼貌与客气,目光落在昆兰身上,无声地催促,是出于已婚男人对女士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