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姜宁剥的一盘虾,几乎全进了郁峥肚子。
王府什么都不缺,郁峥自是不会贪这口虾,然这是姜宁的一片心意,姜舒吃不下便只能他代劳了。
果然,见郁峥一只不落的吃完,姜宁笑的很是开心。
饭后天色早己黑尽,姜父姜母没有再留,让姜宁送郁峥姜舒离开。
寒夜浸冷,但街道两旁的酒肆铺子还热闹着,街上行人往来不绝,面上都带着欢喜笑意。
“卖春联了,秀才亲写春联,走过路过别错过……”
听着这充满年味的吆喝,姜舒不由撩起车帘,往街边小摊瞧去。
随意一瞥,姜舒竟看到了熟人。
林睿坐于摊桌前,提笔写着春联,林父站在一旁吆喝售卖。
难怪觉着声音略有些耳熟,姜舒敛去笑意放下车帘。
见她神色不对,郁峥问:“怎么了?”
姜舒情绪低沉道:“没什么,瞧见了个不想瞧见的人。”
“停车。”郁峥凝声吩咐。
姜舒诧然看向郁峥,不解他要做什么。
郁峥走到姜舒这边,掀开车帘往后望去。
人来人往中,郁峥看到了林睿。
原来是他!
“夫君?”姜舒轻唤了声。
郁峥轻敲车门。
车门打开,逐风恭声问:“主子有何吩咐?”
郁峥指了指后方春联摊,沉声道:“将写春联那人料理了,本王不想在上京看见他。”
逐风往后瞧了一眼,认准人后领命跳下车。
车门合上,马车重新驶动。
姜舒试探问:“夫君是要杀了他吗?”
林睿虽不是个东西,但毕竟害她没有得逞,且也与她合作反将了姜芸。
因此姜舒觉得林睿虽可恶,但罪不至死。尤其快过年了,她又怀着身孕,杀人不吉利。
“我有那般残暴吗?”郁峥挑眉。
他虽厌恶林睿,但也知大昭律法。他身为皇子,理当以身作则,怎会因私愤枉顾律法。
“那夫君是何意?”姜舒不解。
郁峥沉叹:“只是让逐风将他驱逐出京,不会要他性命。”
姜舒闻言长舒口气,对郁峥的处理之法很是满意。
她也不想再看见林睿。
马车驶过热闹长街,拐弯后周遭陡然沉寂下来,身后喧嚣逐渐匿去。
天实在冷,下马车后从府门走回主院,两人都沾染上了一身寒意。
楮玉和霜华早己准备妥当,两人一进屋,便侍候他们沐浴。
在热水里泡了泡,姜舒只觉浑身舒畅,暖意融融。
下午睡了许久,此时也不算晚,两人都无睡意。
郁峥拿了本书欲念给姜舒听,姜舒却忽然道:“我想听夫君弹琴。”
郁峥清咳道:“我不擅琴。”
姜舒愕问:“夫君不是说六艺皆精吗?”
郁峥弯唇道:“乐我学的是箫。”
姜舒恍然,从善如流道:“那我想听夫君吹箫。”
说来怅惋,他们成婚己近两月,亲密至极的事做了许多,但她对郁峥的了解却还远远不够。
好在来日方长,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互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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