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河州,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要不了多久,他便要开始全盘的计划,在入冬之前,大胜一场!待到明年,北渝的战势,便能全面铺开。当然,若是青凤入计,说不得还有一竿打两蛇的可能。
……
“军师有令,速速渡江!”
在陵州,数不清的西蜀战船,正载着两万余人的陵州军,准备奔赴恪州。便如这种时机,按着黄道充的话来说,稍纵即逝。唯有抢下恪州,抢下陈水关,方能改变整个对峙的局势。
当然,他同样考虑过,或许是一个圈套。但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何舍得放弃。他不像跛人,更不像毒鹗先生,他向来喜欢赌,便如一个赌徒,赌蜀王会逐鹿成功,赌黄家会成为天下将门。现在又赌,恪州的形势,很快的时间里,凭着那份曾经的熟悉,将在他的掌握之中。
“军师,都督苗通有问,是否跟着渡江,攻入恪州?”
黄道充摇头,“不可,苗通是襄江的壁垒,切不可让他上岸。告诉他,若局势不利,也不可卷入战场,在岸边接应即可。”
这句话,让马毅没由来的眼皮一跳。但也没有说什么,很快点头。
浩浩的两万余蜀卒,在黄道充的带领之下,开始渡江,准备攻入恪州。
但此时,在恪州外的一处林地。
老将蒋蒙目光发冷,四万余的北渝大军,已经在此地,藏了将近两日的时间。直至刚才,他终于得到,青凤要渡江的情报。
“不出小军师所料,这些布局之下,青凤果然上当了。”
作为步战的悍将,又有人数的优势,他几乎认为,若是青凤登岸,他必然能成功剿杀,剿杀这一轮的蜀卒。
要知道,江南的蜀卒,以水师居多。步战之士,并不算强悍。所以,只要诱来了青凤,这一战几乎是稳了。也算为当初,一洗千里奇袭的耻辱。
“传我军令,两个时辰后,以白字五营,从恪州左侧绕后,与我夹攻蜀人!这一次,本将要在恪州之地,亲自击败青凤,一雪前耻!”
蒋蒙的左右,许多的士卒,皆是脸色激动。因为水战劣势的原因,他们一直被西蜀压着打。但现在,蜀人要上岸了,无疑,是他们报仇的最好机会。
“蜀人上岸,便如渴水的鱼,到时候,只能任由你我宰割。”蒋蒙依然在鼓舞士气。
这一轮,他几乎是信心满满。
循着小军师的定计,说不得,真能在恪州里,杀死青凤!
……
踏踏踏。
在楚州外的官路上,弓狗连着换了几匹快马,尚在马不停蹄的,急急往陵州的方向急赶。
他深知手里这封书信的重要,若是没能及时送达,只怕要酿成大祸。但这一路,他几乎没有休息,已经用尽全力在赶了。
青凤军师,还请稍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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