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过晁义卫丰二人,准备得差不多了。”徐牧点头,隔了会转过目光,继续看向东方敬。
“伯烈当知,我西蜀最顾忌的事情。”
“我西蜀顾忌的,是陷入泥潭子,被北渝拖垮。不管兵力,战马,甚至是新军,我西蜀都不及北渝。这是一场大战,一旦打成了消耗战,我西蜀恐会后继无力。但同样,我也并不建议,主公与北渝一决胜负,虽然不算以卵击石,但以小博大的战争,太过于依赖气运,并不值当。”
“军师,打得慢也不行,打得快也不行……那我们怎么做?”在旁的陈忠,有些疑惑地开口。
“若二选一,自然是打慢一些,前提是不能拼耗。”
东方敬的这一句话,在场的,只有另外两人明白。一个是徐牧,一个是小狗福,西蜀真正的杀机,是等到四五月的海船绕入纪江,再配合暗子……
无疑,东方敬的策略是正确的。不过战场之势瞬息万变,切不可墨守成规。在度势的方面,东方敬亦算天人了。
“韩幸,你可有建议。”
场中,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起来的小狗福。如东方敬,陈忠这些,尽是眼神鼓励。
当然,作为憨憨的司虎,还在一脸懵逼。那年一起抢糖葫芦的瓜娃子,怎的就能站起来提建议了?
“牧哥儿,我司虎有办法!”不服气的司虎急忙大喊。
此言一出,旁边的弓狗急忙伸手,要按住这头傻虎。
徐牧揉了揉额头,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拂了司虎的脸面,“讲、讲……一下。”
“将内城的清馆楼子都盘下来,那些北渝将军去打桩的时候,他们一快活就忘事,咱派人藏起来偷偷下黑刀,一个接一个砍咯!还有啊,那羊肉汤子店也盘了,咱也下毒——”
弓狗骂了句娘,死死捂住司虎的嘴。
“唔……韩幸,你继续说。”徐牧转过了头,看着站起来的小狗福。
小狗福并无影响,在众目睽睽之下,认认真真地开口。
“主公,鲤州地势开阔,以骑战为上,若不想拼耗兵力,是退守大宛关附近一带。”
这句话,并不高明。
在场的许多人,脸色都有些沉默。唯有徐牧和东方敬,依然在期待着。
“韩幸,这是为何?”
“在先前,主公和东方小军师说,北渝的常胜,准备了十三条的粮道。如此的准备,北渝人自诩没有断粮之祸。但我等退守,北渝便会攻上,趁机收服失地。若在此时,分遣两支万人奇军,择选易燥之地,从南北侧翼长线迂回,断其粮道,分割北渝大军的后路。要不了多久,第一轮先遣的北渝大军,必受重创打击。”
“我建议,这几日时间,主公可作准备。”
“狗福啊,啊嗯嗯……韩幸军师,为何是这几日呢?”陈忠开口。
小狗福笑了笑,“大宛关前的地势,并不算平阔,等雪水彻底消融,泥道必会泥泞。到时候,北渝人不管是行军,或是后撤,都会脚力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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