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动容家。
即使皇上因着秧秧的缘故护容家,也不可能一点不惩。
容轻澈不想家人受到一点的严惩,他出主意道:“二哥,你得在此事上禀皇上之前求娶长公主。”
求娶长公主,意味着丢弃爵位递交兵权。
可是淳礼才入黑甲军,倘若他手上再无半点地位权利,安排好的人也不一定会按照预想辅佐淳礼。
毕竟顶头老大换了人,自然要明哲保身。
可要是保住一时的地位兵权,保不住容家,容泊呈的心里也会如火煎熬。
就这么赶鸭子上架。
容泊呈上朝时一跪递兵权,二跪辞爵,三跪求娶长公主。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愣的愣,傻的傻。
容家人是不是一个个都有大病?容老将军不要权,保家人,定西侯不要权,要女人?
让他们都无法发挥!
司徒君正色道:“定西侯当真要求娶长公主?”
容泊呈抬眸,不卑不亢道:“是。”
司徒君:“即使无兵无爵?”
容泊呈:“是。”
他想了想,一个字似乎过去干巴,又继续道:“今,皇上当政,边关太平,百姓安乐,又出武举军中选拔制,人才不淹没而辈出,自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人继续领兵,臣无愧无皇上,无愧无边关将士与百姓,唯愧于父母、女儿及……”
声音微顿,念出一个温柔的称呼。
“长公主。”
“臣心悦长公主多年,能娶得长公主是臣三生之幸,望皇上成全。”容泊呈再次叩头,“若能迎娶长公主,臣定加倍呵之护之,臣的家人亦会对长公主敬爱有加。”
掷地有声。
其他人不敢多言,因为他们原本是参一本的。
大殿寂静,也不知皇上听了没听,刚还和行云公公交代事去了。
关键时刻还是闻相站出来,打破这份沉寂。
闻季冬笑得如沐春风:“多年来,臣还是头一次听定西侯在除领兵战事外讲这么多话,可见定西侯对长公主之心日月可昭,皇上何不成全一段姻缘,长公主往后也有个依托。”
“能舍权舍爵,必然会对长公主百般呵护,定西侯之女也对长公主亲近不已,是门好亲事。”他亦行礼,“皇上。”
右相站出来后,也有稀稀拉拉的大臣站出来附议,望皇上同意这门亲事。
司徒君终于开口:“既然诸位大臣都说是段佳缘,朕岂有成全之理,至于权爵一事,朕的父皇倒有一言。”
话落,行云领着先皇身边的正德公公进来。
正德公公年迈,身子日渐式微,走路都要人扶着。
正德公公朝皇上行礼后,高声道:“先帝遗旨……”
群臣叩拜。
“安宁长公主为民和亲,为国递信,劳苦功高,若选驸马,不必遵循祖制律法,不必削爵夺权。”
此话一落,群臣皆震。
这!这!这……
这不就是为定西侯量身而制吗!
容泊呈也震惊地抬眸,龙椅之上的司徒君也流露出一丝意外,倒是没想到父皇能宽容到如此地步。
紧接着,大臣中有人气晕过去,掐了人中才醒来。
先皇愚钝!
先皇愚钝啊!
怎就做出此等破例之事!
怎就偏向容家!
司徒君见状,心里十分畅快,父皇都走几年了还能给这群不知好歹的老臣添堵。
他可没忘这群老臣逼着他扩充后宫的事。
“退朝。”司徒君步伐轻快,想着回去和秧秧讲讲今日的朝堂趣事。
皇上离开,群臣也散的散,闻季冬走到容泊呈的身旁,笑道:“二哥,峰回路转,我先行恭喜二哥和长公主了。”
“多谢闻相……”容泊呈还有些没缓过来。
正德公公也笑眯眯地过来:“侯爷,可愿同老奴往长公主府一趟?”
“公公请。”
“侯爷请。”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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