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娘隐隐察觉得有事情发生。
只不过她想不到会是什么事。
鲁大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孙举人,我一开始以为出了人命,只是过了好几天,也没听到谁死了,以为那个年轻人只不过被打了一顿,然后就没事了。”
鲁大娘也不理失礼不失礼,用着宽袖子抹了摸眼泪,继续说:“孙举人,这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哪里想到那个假年轻人会死的。而且,而且我一个妇人,哪里敢出去阻止。”
虽然不知道年轻人是谁,但孙举人这么关心,肯定是他的人。
鲁大娘以为孙举人要找她算账,责怪她不出去阻止。
鲁大娘觉得冤啊,当时哪里想那么多,何况就算想到了,她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出去阻止。
那可是唐县令的小舅子,是“皇亲国戚”,她一个小小老百姓,哪里敢做什么。
沉默了许久,只听到鲁大娘低声地抽泣声。
孙山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听到讲述杨清北被活活打死,金氏被凌辱,心里还是很疼,很疼。
面色不显,平静地问:“鲁大娘,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遗漏,没有说谎?”
鲁大娘抹了抹眼泪,连忙摇头:“孙举人,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绝对没有说谎。”
孙山点了点头,鲁大娘听到声音,看到金氏,看到杨清北抬了出去,比他想象中还给力。
这样就不用让鲁大娘做假口供了,直接把真实的说出来便可以了。
孙山给桂哥儿一个眼神。
桂哥儿秒懂,对着鲁大娘说:“鲁大娘,死的那个年轻人是我们举人老爷的同窗好友,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
桂哥儿把杨清北,金氏,杨地主,杨地主媳妇的事说了出来。
鲁大娘脸色更加灰白,哆哆嗦嗦地说:“这,这杨地主也太可怜了。”
妇女总是心肠软的,鲁大娘听到杨地主的遭遇后,充满了同情,比常大夫的怜悯之心多很多。
孙山转过头,对着鲁大娘说:“鲁大娘,不久将来,我会替好友伸冤,而你,需要入公堂做证人。”
鲁大娘又坐不稳了,几乎要从椅子上掉下来。
害怕地摇头:“孙举人,我不行啊,那是唐县令,我,我不敢啊。孙举人,你找别人好了,不要找我。孙举人,我一介妇孺,哪里敢上公堂。”
桂哥儿立即说道:“鲁大娘,你不上也得上。你要是不上,我们家的举人老爷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你要是上了,我家举人老爷保证好好栽培你小儿。
鲁大娘,你小儿不要说考童生了,就算秀才也能考上。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你儿子想一想。
我们家举人老爷认识的人可多了,他的一句话,比你儿子努力读书十年还有用。”
鲁大娘震惊地看着孙山,久久不说话,这孙举人好似很厉害,她要不要赌一赌?
而且他还说了唐县令不足为患,小官一个,只有他们这些没见识的黄阳县百姓才害怕,在外面,唐县令就像蝼蚁,什么都不是。
鲁大娘小小的人生观受到冲击,迷茫地透过大门看着蓝天白云,不知道怎么做。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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