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孙山做好笔记,下课的时候跑去请教夫子。
可惜围绕在夫子跟前的人太多,孙山想要问问题要排长队。
孙山无比怀念在洪氏学堂读书的日子,洪秀才像极他的二十四孝夫子,什么时候到书房都看到他在,什么时候问问题,他都有空。
府学就不一样,学子多,举人夫子只有五个,要问问题得的人实在太多。
如果不是疑难杂症的问题,夫子都不想理你,要求你查书或者问同窗。
孙山仗着年纪小,就算在夫子眼里太普通的问题也挤上去问。
夫子最后都会无奈地给他解答。
孙山在后背情不自禁地“比耶”。
吃过中午饭后,休息一会儿,随后孙山会结伴到图书馆看书。
漳州府虽然是穷乡僻野,但该有的藏书还是有的。只不过这些藏书只是藏书,并未有大儒或者当今大家的注释。
孙山略有遗憾,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像块海绵,正在拼命地吸收知识。多看,多读,多抄写,势必要做一个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等到下午的时候,孙山便跟着同窗到体育活动区锻炼身体。
孙山曾经凑上去玩蹴鞠,结果不用想,都知道被人嫌弃。
同窗们不说牛高马大,身材健硕,但怎么也比孙山强。
而且孙山未来府学前根本不懂得踢球,自然球技很差,所以没人希望跟他组队。
孙山有自知之明,别人都不愿意了,就不要勉强。
同窗在踢蹴鞠,孙山就旁边跑步。他们踢他们的,孙山跑孙山的。
等同窗们玩累了,孙山便悄悄上去练习踢蹴鞠。
一来自己喜欢踢,二来蹴鞠是时下最流行的体育运动,每个学子都会,如果不会踢显得太无趣了。
黎信筠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口大口地喝水,笑着说:“阿山,我劝你还是不要踢了,你的肢体不协调,好难踢的。”
柳文唤附和道:“阿山,你还是适合跑步。刚才我们在踢,你在跑。你真的有耐劲,跑步最适合了。”
姜谦不同意地说:“我看阿山跳高。阿山一蹦一蹦地跳得挺高的。”
张朝阳笑着说:“你们别这么说阿山,他还小,过两年就会踢蹴鞠的了。”
孙山决定屏蔽他们的话,说得不好听,就不听,继续在蹴鞠场踢蹴鞠。
等锻炼的时间够了,孙山等人结伴去吃饭。
吃过晚饭后,就开始自我上自习课了。
这时候孙山一般练字,上次到广州府买了好些字帖,所以能好好地练字。
经过三个月的练字,孙山的字依旧没有进步。
黎信筠说他的字平平淡淡,毫无特色。
孙山请教他如何才能练得一手好字,谁知道黎信筠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天生的!
气得孙山要跟他绝交。
孙山厚着脸皮找教授请教如何写的一手好字。
教授非常大方地分享他写字的心得,孙山道谢后,回来按照教授说的练习。
别说进步了,还急速地退步。
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练字法子,相互之间不能想通,法子未必适合每一个人。
孙山苦命地继续练字,至于什么时候突破,只有天知道。
经过三个月的了解,府学的举人教授说不上负责,也说不上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