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医生检查完了,接下来就是问话了。
高作鹏这时开始清人,他第一个赶的就是何思为和吕一玲,他说,“接下来要对孙向红同志进行问话,你们两个先回避一下。”
吕一玲说,“连长,这事不用回避吧?孙向红一回来就说聂兆有绑架她,都在连队里传开了,还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再有我是聂兆有的爱人,事关聂兆有,我在这里听听正常吧?”
高作鹏没有反驳的理由,面上很平静,没有因为吕一玲的反驳而动怒,但是心里怎么想就没有人知道了。
吕一玲有留下的理由,何思为没有。
何思为也挺不屑高作鹏的做法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刚刚让她留下来照顾孙向红的时候怎么不说?
心里不爽,何思为是得走,但是也没说好听的,“连长说的对,这些事确实不适合我留在这。”
以后再有什么事,也别想像今天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何思为说的很直白,屋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有脑子的都听得出来何思为话里的意思,况且还是当着连队里人的面说的,那么以后高作鹏再找何思为办事,就是打他自己脸呢。
高作鹏没有说话,而是随即抬起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时间,一副赶人的作派。
直到何思为出去,他才抬起头。
他一脸淡然,对孙向红说,“孙同志,时间不早了,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吧。”
这时,他又端出领导的作派来。
纵然如此,高作鹏还是感觉到身侧的王桂珍看了他一眼,他眼角的余光扑捉到了,里面有毫不掩饰的嘲讽,高作鹏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
孙向红低下头,“我和聂兆有其实并不熟悉,他和何思为是同学,我和何思为又是一个农场出来的,所以我心里一直很信任聂兆有,那天聂兆有说去场部送粮,说原农场的职工遇到他,问起了我,又说每天都会去场部送粮,要是我去送粮,也可以见个面,当时我想过请假,聂兆有告诉我不用请假,当天去当天回来,只需要找个人帮我记记账就行,又没有人发现,在他的劝说下,我就同意了。 当时并没有在连队里坐车,他说连队里的人多,看到了会被人问,所以带着我走出连队,去半路坐车,我太相信他,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他走了,谁知道....”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孙向红突然捂着嘴哭起来。
她就把话卡在关键的地方,高作鹏蹙眉,虽然安抚人,口气却很是不耐,“好了,你现在回来了,发生的事都过去了。”
孙向红嗯了一声,她哽咽了几声,才继续说,“谁知道半路他会在背后打晕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片荒地里,四下里一望无限都是白茫茫的荒野,我也不知道去哪,更不敢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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