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了许久,胤禛又突然间起了兴致,吩咐苏培盛把奏折都撤走,又把女子抱到了软榻上,瞧着她漂亮至极的眉眼,还有如同凝了霜雪的肌肤,低声笑道。
“筠儿,想不想玩一个好玩的?”
佩筠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猛然亮起的眸光,不明白他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下一刻,看着几乎是铺了半个榻上的各式衣裳和首饰,她微微睁大了眼,只能瞧着他兴致勃勃的全都拿到了手边,明明面色没什么变化,仍旧是矜持且一本正经,可她还是能从眼角眉梢中看出来几分兴奋来。
“筠儿,这些都是朕前些天亲手设计的,且命人特意做的,喜欢吗?”
迎着他亮晶晶的眸子,佩筠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有些迷糊的时候,发间的旗头和珠钗已然被他动作轻柔的拆了下来,满头的乌黑长发瞬间铺满了胸前,衬得她容色绝艳,肌肤胜雪般华丽。
胤禛让她倚在背后的柔软处,便兴冲冲的拿起梳篦为她梳理着浓黑的长发,一股馨香袭来,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而后又拿起一根简约剔透的玉簪,笨拙却细心的为她盘发。
他神色极为认真,又要小心一点不能弄痛了她,他要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筠儿,打扮成最鲜艳夺目的模样。
他喜欢为她梳妆,为她打扮,喜欢与她有关的所有。
如今正日落黄昏,却还是有不少温暖灼目的光线透过窗棂进来,打落在两人的身上,落下一片缱绻亲昵的剪影。
“胤禛!怎么这么多汉人衣裳?”
摸了摸头顶被盘成的汉人发髻,佩筠新奇的摸了又摸,又看着他笑眯眯的模样,依偎了过去质问道。
“你什么时候让人做的?我都不知道!”
胤禛也跟着摸了摸她的发髻,更是温柔的帮她褪去直筒筒的旗装,亲手为她穿上那好似飘飘欲仙的汉人襦裙,压低的声音透着一股柔意。
“因为,筠儿这么穿最好看。”
看着身上淡蓝色的衣裙,佩筠迫不及待的就要从他怀中下来,对着铜镜照了又照,转过头看着他惊叹不已。
“真的好漂亮!”
她说的是柔婉的发髻和衣裙,而胤禛眼中瞧见的却只有她。
她从没有一刻是不美的,折纤腰于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温婉发髻斜插碧玉龙凤钗,小腹微微隆起,明明很是跳脱,可浑身却都散发着一股柔和至极的气息。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神清骨秀,绣幕芙蓉一笑开。
他想看到她每一面最美的样子,最美的妆扮。
“好看,没有人比筠儿更好看。”
他也站起身来,走到了她身后,以一种极为掌控的姿态圈住了她的肩膀,看着铜镜中相依偎的两人,画面确实颇为模糊。他心里很是不满,思量着,今年若是那西洋人再进贡来了玻璃镜,定要全都送来永寿宫。
只有他的筠儿,才配拥有最好、最时兴的物件,他得时刻为她打算筹谋着才好。
他最是喜欢为身边亲近之人描摹打扮,比如原先养的两条宠物狗,名为百福和造化,他还喜欢给它们两个易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