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剑法:第四剑。”
“我剑斩尽天上仙。”
嗡。
是一道嗡鸣。
拓跋静昙也觉得头脑轰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千剑瞬间成了齑粉,他还没有反应,陈仙朝这一剑之中的狂横剑气已经落在了身上。
剑气入体,拓跋静他双唇微微一抿,咽下了口中血液,他是意外,这一剑伤了他。
但百斩大界之中的陈仙朝,模样也很狼狈。
他的黑发散了,垂在胸前;他的上身衣衫破碎,胸膛上遍布剑伤,但那些皮肉翻卷的伤口却是不曾留下一滴血来。
拓跋静昙与人交战,从不会有任何留手。
他很自信,百斩大界可以斩杀这天下的任何一人。
可看着依旧冷眸盯着自己的陈仙朝,他叹了口气,道:“大帝经果然不是寻常的功法,或许当初,我应该自废境界,重修此法。”
“方才那一剑,连陈靖玄都不曾施展过,你已经超越了你的父亲。只可惜,不能同你父亲那样死的有尊严。”
拓跋静昙伸手一抓,一柄赤红长剑从宗门深处飞到他的面前,五指握住剑柄,剑指陈仙朝,道:“你知道这柄剑什么来历吗?”
“它叫饮血,是当年剑首张天秀的佩剑。一介书生一步先天,拿着这柄剑饮尽了江湖人的血。饮血剑没有退出江湖时,司徒家的剑不敢问世,慕容山庄的剑也不敢出炉。”
“陈仙朝,你能死在这柄剑下,是你的福气,它会让你毫无痛楚的死去。”
陈仙朝端起素剑,问道:“天下第一指的是你的嘴皮功夫吗?你废话太多了。”
拓跋静昙哈哈笑道:“我也不过是想让你死的明白些,你既然急着求死,我帮你。”
咻。
一剑风起。
拓跋静昙已经到了陈仙朝的身前,剑舞如狂风。
铛铛铛。
素剑左右飞舞。
每格挡一剑,陈仙朝都看见素剑的剑锋缺失了一个口。
饮血剑锋利程度素剑难挡。
转瞬间,二人交手百余剑。
陈仙朝意外。
拓跋静昙更是吃惊。
陈仙朝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我看你撑得了几时。”
拓跋静昙的剑越来越快,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幻影,他成了跳动在陈仙朝身前的梦魇,剑势不停,一气万剑。
二人从地面杀到半空,从近处杀到远处。
他们的身上时刻生出一道剑伤,但却阻止不了二人拼剑的气势。
剑气纵横间,普陀山中的建筑无一幸免,甚至那些躲在角落的药农都被剑气撕裂。
只有朱彰,死死地趴在地面,被巨石阻挡着剑气。
忽然。
天地都静。
朱彰猛然瞩目去看。
正看见拓跋静昙的饮血贯穿了陈仙朝的胸膛,这一剑横剑而入,不可能给陈仙朝任何规避剑穿心脏的机会。
“他们说你是杀不死的。”
“所以我很好奇,这一剑会不会杀死你?”
拓跋静昙松开了饮血,含笑道:“忘了告诉你,饮血剑的剑身上有一道血槽,剑身入体,你体内的血液就会顺着血槽流出体外,这剑叫饮血,我觉得叫做放血更恰当些。”
“齐白星曾经告诉我,剑是剑客的命,丢了剑等于丢了命。”
拓跋静昙道:“可惜,我的剑现在插在你的心脏里,我丢了剑,而你丢了命。”
唰。
素剑青芒一闪。
拓跋静昙瞳孔陡然大放。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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