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人情?
还个屁!
爷爷把人家未婚妻魂儿都给勾搭走了,白玉京老大不整死自己就不错了,人情?
“我怎么感觉你在坑我?”
陈平安白了姜文渊一眼,糟老头子坏得很。
难怪白夜一出现,便戏耍自己,让自己从天和苑跑到浅水湾,又从浅水湾赶到北海边。
两人一碰面,白夜处处针对自己,甚至要跟自己动手。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一开始听说爷爷娶了两个老婆,陈平安还挺得意,以后就有两个奶奶罩着自己了,罩不罩且两说,眼下先惹出一堆麻烦。
还让人下跪磕头,姜文渊这老东西蛮横不讲理啊。
“怎么能是坑你呢?”
姜文渊直摇头,老脸浮现一抹凝色,“你可知道多年前,白玉京因何差点被人给灭了?”
“为何?”
陈平安顿时来了精神。
白玉京多牛啊,大夏国古武圣地,有大夏国“守卫军”的称号,是大夏国第一道防线,同时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怎会差点被人给灭了?
谁有这么大本事?血修罗么?
“东洋脚盆鸡。”
姜文渊眉头一紧,苍老的面庞满是愠怒之色。
“与恬不知耻的棒子有所不同,脚盆鸡阴狠歹毒,懂得隐忍,当年被击败后,看似鞠躬投降,实则心里百般不服。”
“为限制我大夏国发展,四处认爹,拉拢大夏国周边小国,惹是生非,制造祸端,只为延缓大夏国的发展!”
稍稍停顿,姜文渊问陈平安要了一支烟,猛吸两口,继续道:“如早些年各地冒出来的这独那独分子,全都是脚盆鸡与其干爹背后撺掇搞事。”
“你再看看现在,还有那么多独吗?”
陈平安仔细想想,还真没有。
“后来,脚盆鸡心想,要击垮一个民族,必须击垮他的精神,一如当年一样,脚盆鸡组织了一只樱花武士道,前来挑战。一路高歌猛进,一直打到白玉京。”
“当年,秦昆仑败了,白玉京若是再无强者出现,按照赌约,白玉京不仅要就地解散,还要承认不如樱花武士道。”
“关键时候,你爷爷及时赶到,力挽狂澜……”
“等等,故事很精彩,但是,我为什么必须要加入白玉京?也跟我爷爷有关?”
陈平安心想,爷爷陈龙象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确实牛逼,但顺手把人未婚妻给拐带了,属实不地道。
老一辈结下梁子,自己去还债吗?
这爷爷有点坑啊,换一个行不行?
“你必须去!”
姜文渊的态度极其强硬,“否则,你爷爷便永远回不来。”
“嗯?”
陈平安就更不能理解了。
自己去不去白玉京,跟爷爷是否回来有什么关系?
“忘记告诉你了,当年那场大战后,你爷爷便悄悄回到天海,藏于闹市之中,当一个老郎中。”
姜文渊转头看向陈平安,“之前我告诉你,他是为了躲避强者,躲避仇家,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藏?”
“打不过人家呗,就只能藏起来了啊。”
这叫什么问题?
就跟小孩子打架一个道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你爷爷曾是天下第一,为什么打不过?为什么要藏,这个问题你没琢磨琢磨?”
姜文渊又问。
“这……为啥?”
“因为,当年那场大战他受了重伤,丢掉了一丝残魂,一夜之间沦为普通人否则,小天的病,怎么会等到十年之后由你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