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塘“哦”了一声,又拿起遥控器开始换起了频道:“接着说。”
“我刚也问了我们这里除了谷岁友之外最厉害的那个鉴定家,他说……如果鉴定费是一万块的话,那么按照行情来推测……藏品的价值就最少在四百万以上。”
左铃顿时喊道:“四百万!?这个人半年找谷岁友鉴定了四次,也就是说……半年一共鉴定了价值一千六百万的藏品??”
陆鱼塘打了个哈欠,悠悠道:“这个人的KTV一年纯利才两百六十万,可他却在半年内购买了价值一千六百万的藏品,并且还自称是个业余玩家。这,正常么?”
“不正常!”三人是齐声喊道。
陆鱼塘甩了甩手,随即躺在床上摆了个妖娆的姿势继续看着电视:“那接下来怎么查呢?”
“立即加大对这个人的调查力度,包括调查他的社会关系、家庭成员、通讯记录以及银行流水。”李飞激动的喊道。
陆鱼塘抠了抠鼻子:“要命了这是,这些玩意儿查下来不得十天半个月啊?鬼才有功夫呆在这儿陪你慢慢查,我们还得回金州去呢。这样吧,你挑重要的先查查,先查查此人与谷岁友所有的通话记录,还有谷岁友银行流水中所有与此人有关的收支情况。半个小时内搞的定么?”
“没问题!”李飞是生怕陆鱼塘不耐烦了撂挑子走人,答应的那叫一个脆。
有了具体指向,这查起来还真不算难事。
联系一下手机号码运营商,再联系一下银行,这两份记录的电子档很快就发到了李飞的手机上。
研究了片刻之后,李飞不禁发出一声很文雅的感叹词……
“卧槽……”
“怎么滴?”陆鱼塘差点儿睡着了。
“这个人……他跟谷岁友的第一次联系是在三年多前,他支付给谷岁友的鉴定费一共有……有十八……十九笔,最少的一笔是四千块,最多的一笔是一万五。这……这要是换算成所鉴定的藏品的总价的话,那不得了啊,再怎么算……也有八千多万吧?”
陆鱼塘望着电视里正在上演的激情戏舔了舔嘴唇,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那还等什么,直接抓来问话啊,他总得交代自己购买藏品的这么大几千万是从哪里来的吧?”
李飞收起了手机,讪笑道:“这倒是容易,就是……你看能不能晚点儿再走,陪我审审这家伙?嘿嘿,送佛送到西嘛,好歹帮我把这案子的突破口给找到哈。”
陆鱼塘瞥了眼李飞:“嘁……我们帮你梳理出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还不够?还得陪着你一查到底?你们单位又不给我费用。”
李飞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的说道:“这个……确实是挺不好意思的,我单位可能还真不会批这笔费用,小县城哈,单位的经费也有限,不能跟大城市的刑警队比……”
“你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陆鱼塘突然问道。
李飞愣了愣,随即缓缓垂下了眸子,低声回道:“说出来,不怕你们这些大城市来的同行笑话。我……其实并不是靠自己本事考进刑警队的,我本来毕业时被分配到乡镇派出所的,我是……是被特别关照给安排进刑警队的。”
“为什么会特别关照你?”左铃好奇的问道。
李飞轻叹了声,甩了甩头:“我的父亲,是一名老刑警,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所以我报考了警校,可……呵呵,成绩不行,只考了个本省的普通警校,毕业只够资格进乡镇派出所。当时领导考虑到我父亲的情况,所以就把我……”
“原来是这样。”左铃听到这番话是感同身受,这与她立志从警的初衷是何其的相似。
于是左铃快步走到了床边,照着陆鱼塘的屁股就是一脚招呼了过去:“免费一次会死啊你!?要不这钱我出了!?”
“你特么……”陆鱼塘是捂着屁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上去痛苦的不行,“你特么踢到我的麻筋了啊!!!卧槽……痛痛痛痛…麻麻麻麻麻……”
“还要不要钱了!?”左铃再次抬起了脚。
“你……啊哟,是真的痛啊!你别这么暴力好不好!我有说过不帮嘛!要了命了这是……好好好,走走走,去他单位……啊哟喂……孝子奉先何在?还不快来扶为父起床!?”
“我去你大爷的!占便宜没够了是吧!”于是陈浩冲过去也给了他一脚,这一脚踹中的位置,与左铃刚才的一脚完美重合。
“我……”陆鱼塘的屁股是雪上加霜,这一回是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是趴在床上一个劲的捶着枕头,“我……的……麻筋……特么断……断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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