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袁文丽再次抹了抹眼泪,回道:“他俩……是在夜总会认识的,这不假,可他们每一次约在夜总会见面时一不喝酒,二不玩儿姑娘,每一回都是闭门谈事情,显得很神秘。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棺材钉出事为止。”
陆鱼塘抬了抬手:“接着说。坚哥在猜出麻刀仔的身份之后呢?”
袁文丽耷拉下了脑袋:“然后……坚哥就把我给带走了,带到了一家郊区的宾馆里头,关了我两天。”
“有人看着你么?”
袁文丽点头:“有,两个人,日夜轮流的看着我。”
“连睡觉都看着你?”
“对。”
“那他们……就没对你起过歪心?没对你动手动脚?”
“没有。他们似乎很守规矩,坚哥让他们看着我,他们就看着,别的啥事儿都不做,就跟……怎么说呢,就跟执行命令的士兵似的。”
陆鱼塘摸着下巴的胡茬想了想,又问道:“看着你的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么?就是……长相…或者说话之类的。”
袁文丽当即答道:“有!”
“什么?”
“他们说话的那种味儿……怎么说呢,是有口音,但我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口音,总之……很怪的味道。”
“口音??不是咱国家的人?”左铃问道。
袁文丽连忙摆手:“不……我不是那意思。他们说话听着么……还是属于普通话,就是带口音的普通话,说话方式、语法什么的,跟咱都差不多,不是外国人的那种味儿。”
左铃长“哦”了一声:“我想,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陆鱼塘笑道。
左铃凑在他耳旁,小声说道:“你当时……不是怀疑子弹壳上的那些指纹,都是缅甸人留下的么?而缅甸人之中,是有很多祖上是华人的,他们可都是从小到大说两种语言的,所以说……袁文丽所说的那种奇怪口音,就很可能是带着缅甸口音的普通话。也就是说……坚哥的手下,很可能都是来自缅甸的华人后裔。”
陆鱼塘呲牙一笑:“是这意思。”
“后来呢?”左铃望向了袁文丽。
谁料袁文丽是深吸了口气,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打我!!打的好凶!!!被关了两天之后,坚哥来了,他进来二话不说就是打我,打的我是头破血流、两眼放黑!!我……我当时就求他手下留情,问他为什么要打我。他……呜呜呜呜呜……他说我现在只是一条狗,一条只能给他们办事的狗,说要把狗驯服的话,就必须要打!!”
“打了你多久?”
“打……呜呜呜呜呜呜……打了我整整一个上午!什么皮带、棍子之类的,换着往我身上招呼,我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处是好的!!呜呜呜……我不知道晕过去了几次,直…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那个畜生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呢?”
袁文丽的哭声是越来越大:“之……之后他们就给我看照片,是我爷爷奶奶在楼下遛弯的照片,说我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帮他们的话,就先杀了我,然后再去杀我爷爷奶奶!我……我哪里敢不答应!”
左铃再次走了过去,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可以从她那微微闪烁的目光中看得出,她对袁文丽的遭遇,很是同情。
“现在不用担心了,你的爷爷奶奶已经被元州警方给保护了起来。我们可以向你保证,在犯罪分子全部落网之前,警方对你爷爷奶奶的保护不会中断。”
说着左铃没好气的对陆鱼塘伸出了手。
陆鱼塘一怔:“做啥?”
“烟!”
陆鱼塘和陈浩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的懵:“你……学会抽烟了啊?”
“拿来,赶紧的!废话这么多呢!”
“哦哦哦。”陆鱼塘连忙掏出了烟,双手给这位警花房东递上。
“给。”左铃抽出一支烟塞在了袁文丽的手上,并且将整盒烟都放在了她的跟前,“先冷静一下,然后再接着说吧。”
“谢谢。”袁文丽用颤抖的双手点着了烟,望着左铃的眼里,满是感激。
而陆鱼塘则撇了撇嘴:“这叫什么事儿嘛,拿着我的烟去做人情。诶诶诶,等会儿你得给我买一包啊。”
“一包?我有这么小气么?我给你买一箱,抽完了我再接着给你买,直到你抽出肺癌为止!抽呗,天天抽,抽死你!”
“……”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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