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铃立即质疑道:“这不对吧?那个水泥块可是分了两次浇筑的,先是浇筑了一块底板,干了后把尸体放上去,然后再二次浇筑。是这样的么?”
孙志友点头:“确实是分两次浇筑的。”
左铃摊开了两手:“那……等水泥底板稍微干一点足以承受尸体重量的话,至少要个两天的时间吧?第二次浇筑之后的话,也要个几天才能干吧?可道观当时正在施工,白天工人来施工看见这个水泥块的话,你怎么解释?”
孙志友答道:“当天夜里我就给工头打了电话,跟他说……我认为后面几天的日子不好,不适宜动工,让他们干脆空个把礼拜再来。我本来就是个道士,讲究这些的,所以工头也没说什么,答应了。”
“然后……等水泥干透后,你就给扔池塘里去了?”
孙志友点头:“对。是半夜骑着三轮车运到水塘旁边的,然后推下去的。”
“那么大的水泥块,你一个人搬上车搬下车的,有那么大力气?”
孙志友拧着眉头回想了片刻,答道:“下车还好,把三轮车倒到池塘边,车斗升起,直接推下去就是了;上车也简单,当时道观正在施工,有三脚架和滑轮,吊起来就是了。”
左铃微微颔首:“那……我们为什么会在水泥块里发现吴士凯的头发?当时搅拌水泥时,吴士凯也参加了?”
孙志友重重的叹了声,耷拉着脑袋说道:“我说呢……你们警察怎么会查到士凯的头上去,原来是因为这。当时是我和英莲两个人一起搅拌水泥和浇筑的,我记得当时英莲的火气很大,是一边打士凯一边干活儿,也许……就是在薅士凯头发的时候,无意间把他的头发给带进水泥里去了吧。”
“啪!”
左铃重重的拍了一下回车键,然后扭头望向了陆鱼塘:“我看……笔录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
陆鱼塘摸着下巴的胡茬,是一脸顽味的盯着孙志友:“先……这样吧,你先把笔录打印出来,给他画押签字吧。”
“行。”
于是左铃迅速把笔录给打印了出来,放在了孙志友的身前。
孙志友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按手印签字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孙志友搓弄着手指上的印泥,冲左铃讪笑了起来,“我可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给交代了,我只是帮忙处理尸体的,人可不是我杀的……那个…量刑应该不会很重吧?”
左铃轻嗤一声,满脸鄙夷的回道:“你可真行,说什么‘我只是帮忙处理尸体’,说的轻描淡写的。那可是你亲儿子的尸体!你竟然帮着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去处理你亲儿子的尸体,你个怂包!!你的亲儿子被杀了十五年凶手才落网,这全是你的功劳!!你……你简直不就是人你!”
陆鱼塘拍了拍左铃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冲孙志友笑了笑,悠悠道:“不重不重,毁灭证据罪而已,最多再加个包庇罪,也就……差不多三年以下而已嘛。”
“真的!?”孙志友向左铃投去了求证的目光。
左铃咬着牙犹豫了片刻,十分不情愿的回道:“对。”
听到这话孙志友松了口气,面上的表情也是明显的松弛了下来。
可此时陆鱼塘却是话锋突然一转:“你……还犯过其它的事儿么?”
孙志友一怔:“这…这话什么意思?”
左铃也是冲陆鱼塘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无声的重复着孙志友的疑问。
陆鱼塘耸了耸肩:“我这话就是字面的意思。你,曾经还犯过什么事儿么?”
孙志友是呆望着陆鱼塘,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是……我是真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能犯什么事儿我?”
陆鱼塘紧盯着孙志友的双眼,慢条斯理的掏出了根烟叼在了嘴角,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摸出了火机。
“啪嗒。”
一簇火苗,从火机上蹿起。
可陆鱼塘却没有点燃香烟,而是隔着这簇火苗继续紧盯着孙志友双眼,随即,是突然呲牙一笑……
“不对。你,肯定还有事儿。”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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