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难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大人,此人不是那么坦诚,或许有些隐瞒。”李道源说道。
“一小人而已,他要是没有一点小心思,我才觉得奇怪。”
“属下要不要继续派人盯着他?”
“不用,城中人手太少了。你想办法派好手,去查明忽都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办法与昆明取得联系,这才是当务之急。至于他,派一个人盯着不要让他乱跑便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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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难回到自己住处。
心中暗暗着急。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夺门。甚至他不敢出门。因为他怀疑外面有人盯着他。
只是在自己的住处也不安全。
夜里,行难睡得很轻,却感到脖子上一凉:是兵刃。
“我给你留遗言的时间。”声音冷冷传来。
行难一听,就知道是李鹤。立即说道:“李参军,误会。误会。”
随即将舍利畏的想法与行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鹤本来不相信,他反复询问,打乱顺序问,好一阵子,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这才信了三分。
也仅仅是三分而已。
毕竟,常年敌后活动,李鹤从来不信任任何一个人。这是他能活下来的秘诀。
只是他权衡利弊之后暗道:“如果这是鞑子的陷阱,不过抓住城中潜伏的十几个人而已,于大事没有什么用处,如果是真的。那么引大军入城。曲靖可下。公子割据云南,与鞑子再战天下的想法就能够完成。”
李鹤脸色不变,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燃烧起来了。
他忽然能理解舍利畏了。
如此大事,他李鹤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性命压上去。
即便这一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可疑之处。但是他赌了。
“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行难有些迷茫,“不过老师说,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听你的。”
“还算聪明。”
“这样办。”
李鹤在这一件事情上,是老手。很快制定了计划。
“首先,要往总管府凑,一定要让总管府上下熟悉你的存在。”
总管府中。
行难满脸堆笑,站在门口。对每一个进出敌人都笑脸相迎。
李根源见情况不对,问道:“这里和尚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直在这里?”
“大人,这和尚不知道怎么的。每天都来这里。都成为了门房了。”
李根源对行难是有些讨厌的。
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老师的人,大部分正常人其实并不喜欢。
而且舍利畏的骨头太硬了,各种手段,各种整治梳理。舍利畏都咬紧牙关,什么都没有说。前日一个失手,差点死了。还是找来很多郎中,治了整整一夜,才算是救回来。
从此不敢用刑了。
要先养养。
舍利畏这样硬骨头,即便是李根源也是佩服的。
越是佩服,就越是鄙视行难这个人软骨头。
李根源冷笑一声,不准备多搭理行难。却不想行难见了李根源,好像狗皮膏药一般凑了过来,说道:“李大人。近日可好。”
“好。”李根源讨厌行难,但也是给一个好脸,毕竟不管行难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为朝廷立功的。该给的待遇,还是要给的。“我今日有事,回见。”
“不知道,大人有何事?”
“我要上城巡视。”
“不知道小僧是否有幸陪大人一起去?”
“一起去?”李根源见行难舔着脸,一副上杆子凑过来的样子。知道他不答应,估计还有别的事情要麻烦他。心中暗道:“我身边随员不少,多一个不多,让他在身边,也算放心。”
“好吧。”
行难大喜,“多谢大人开恩。”
李鹤的声音从他的心中响起:“第二,要让人知道,你是总管府的红人?”
“总管府都不搭理我。我怎么才是总管府的红人?”
“你没有听明白我说什么?我说,让别人认为,你今后就去总管府守着,不管鲜于弘,李道源,还是其他人出门,就都跟着,让外人看见。大部分人是没有消息知道总管府发生了什么,他们看你,能随意出入总管府,自然认为,你是总管府的红人了。”
行难看着李道源的背影,暗道:“第二步,已经完成了一半。”
鲜于弘因为撤退一战,消耗太大了。好几日都不怎么出门,都是李道源巡视城防,时间长了。行难似乎成为李道源随从固定一员。
行难自然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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