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让王爷和破山他们出去了。”她庆幸道。
“传男不传女么?”
沈雁归回想着今日随奏本送来的名单,有男有女,并无明显的性别差异。
以往的病情里头,这般单独待着,宋蓝早就感染了,为何这次她会没事?
而且房中还有个大夫,清早请进去的,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大问题。
“阿蓝,你将昨晚出别苑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同我再说一遍。”
温川柏反应速度很快,昨晚将人带到白园医治,一确诊是瘟疫,便立刻下令封锁了白园,同时将患者的症状记录下来。
侍卫长搜刮了宋蓝家的厨房,生了个炭盆放在沈雁归身边,又搬了椅子、拿了毯子来,十分细心。
宋蓝一五一十说完,沈雁归精准捕捉到一条重要信息:温川柏和陶泓都曾直接接触过那个病人,但她没有。
莫不是接触感染?
“许大夫,您今早过来,可曾见过那个病患?”沈雁归问。
“回王妃的话,还不曾见过。”即便隔着门,许大夫回话仍旧跪着,“不过依鄙人之见,温大人所染之病,与上次的瘟疫同病同源,只是症状更重些。”
“你摸过温知州的脉象?”
“是。”
许大夫将温川柏的脉象、症状全都说了一遍。
沈雁归又迷茫了:若是接触感染,为何许大夫又没事?
宋蓝回忆道:“昨晚下马车以后,知州大人让我离远些,不过我听着,那个患者倒是不怎么咳嗽,只是身上难闻得很、很臭。”
“很臭?”
“是,有了前头的经验,虽然在房间里,我也没敢关窗户。”
“人在你房间里?”
“在隔壁。”宋蓝道,“温大人出来写药方,便是这一张方子的功夫,就倒下去了,他口述自己的感受,让我记下来,约莫两盏茶,人就晕了。”
“我知道了!”
沈雁归眉间的思量未消,“问题就出在这个臭味上。”
许大夫反问:“可是宋姑娘也闻到了,她脉象平稳。”
“气味不会导致感染,但是导致臭味出现的原因,十有**就是根源!”
沈雁归握拳敲了椅子扶手,掀开薄毯起身。
青霜激动地一把抱住她。
“你干嘛?”沈雁归诧异看着青霜。
“王妃,您死心吧,奴婢不可能允许您去隔壁看那个尸体的。”
她倒是聪明,慢一步,沈雁归就过去了。
侍卫长动作迅速,立刻让人将沈雁归包围,截了她去隔壁的通道,只留了一个出院的路。
“王妃,请回吧,您在这里待得够久了。”
“你们……”沈雁归无语了,“我不看那我来做什么?”
许大夫往门口跪了两步,“王妃若信得过草民,草民愿替王妃前往一观。”
“你可知有何风险?”
“明白。”许大夫的声音很年轻,没有半分畏惧,“王妃身份尊贵且医术在草民之上,纪州和百姓都需要您,何况草民已经接触过病患,不在乎多瞧一个。”
他稍停片刻,“草民斗胆,请王妃为了百姓,珍重自身,离开此处。”
沈雁归思忖片刻,让侍卫长寻来火钳,嘱咐许大夫去查看尸体时,勿要用手接触。
“你只需要替我确认即可。”
“草民明白。”许大夫说完起身,临开门,又道一句,“还请外头的大人,将王妃娘娘带离此处。”
沈雁归不得不走到院子门口等候。
许大夫从房中出来,一身靛蓝布衣,遥遥朝沈雁归抱了抱拳,虽戴着遮布,仍可知是一名清俊郎君。
他去了隔壁房间,按照王妃的叮嘱,用火钳隔空检查,而后跪在院子中央回话。
若沈雁归所料,昨晚的病患身体确实有外伤血口、有脓包脓液。
沈雁归又叫侍卫长拿来笔墨,让许大夫口述,她坐在廊下,将温川柏留下的患者脉案、病情自述以及许大夫的脉诊情况、温川柏的用药情况,全都记录下来。
离开白园时,天都已经黑了。
雪也停了。
沈雁归下了她接管纪州的第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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