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废了你家夫君吗?”
“那我可舍不得。”
冰凉的指尖在山林轻轻转圈,若有似无。
已经开始收帐的营地,又支起一顶帐篷。
墨承影身体明显僵那啥了一下,脖颈皮肤在上下移动,他翻身而上。
“而今这胆子愈发大了,连摄政王也敢调戏。”
她下巴一抬,如刀俎下的鱼肉,大义凛然道:
“还请王爷不要恕罪,尽情降罚。”
墨承影抬眸往床那边瞧了眼,“圆圆还在呢。”
“小丫头睡着了,雷打不醒。”
两人说话的声音,还不如外头虫鸣声响亮。
沈雁归咬着他耳朵,墨承影丢盔弃甲。
二人将白行简的《天地阴阳大乐赋》演奏了三遍。
窗外星光褪去,黎明至暗,天边翻起鱼肚白,一束光冲破云层,日出东方。
晨光下的二人泛着光泽,相拥浅浅睡去。
破山的一声“王爷”,将这份静谧的美好打破。
怀中人惊了一下,墨承影将她抱紧,问道:
“何事?”
“江焰已醒,不停口出狂言,属下特来请示……”
江焰醒过来,立刻便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发疯似的踹打囚笼,骂得十分难听。
破山担心影响不好,想着王妃毒已解,此人价值寥寥,犹豫再三还是过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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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影声音凉凉:“送她上路。”
破山离开,沈雁归伸手去摸衣裳。
墨承影嘟囔着,“再陪我睡会儿。”
“圆圆醒得早。”
“她昨儿睡得晚,一时起不来。”
“别闹。”
墨承影巴巴儿将脸递来,“亲一下再走,就亲一下。”
沈雁归被扰得没法子亲了脸、亲了嘴,“走了。”
“这就完了?”
他捞起她的腿,“大的亲了,小的呢?”
“你在这等着我呢?”
“昨儿夜里是谁……”
墨承影在她耳边细细描述着,字字露骨、句句臊人,说得沈雁归眼睛都不敢睁开。
“说话边说话,拿着人家的手乱摸是什么道理?”
“道理?夫人倒是同我说说,自己搜刮民脂民膏,吃饱了便不顾旁人死活,这又是何处之理?”
沈雁归娇嗔:“强词夺理。”
“嗯?”墨承影兴致满满,“有多强?”
沈雁归嗯了一声,上齿咬着下唇,一点点松开。
晓风吹拂,树影婆娑,初夏的绿意鲜嫩。
美好的一天从喜欢的人和事开始。
沈圆圆一睁眼便瞧见姐姐,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她搂着姐姐的脖子,嘴里不停喊着“姐姐”。
小家伙目光如炬,“姐姐,你嘴巴怎么肿了?”
“呃……”
“你脖子怎么了?”
“嗯……”这该怎么回答?“老鼠咬得。”
“这里怎么还有老鼠?我都没有见过。”
沈雁归连忙将话题扯开。
丫鬟们进来伺候梳洗,墨承影坐在书案前听破山汇报,江焰已经死了。
待破山离开,沈雁归转头看他。
“我倒是有个疑问。”
“你说。”
“赫连珏和虚缇蒲弋分别被关押的时候,赫连珏确实是赫连珏,破山用刀掀了虚缇蒲弋的脸皮,此时虚缇蒲弋也确实是虚缇蒲弋。”
墨承影已经能够明白沈雁归的意思了,他缓步走过来。
沈雁归严肃问道:
“他们都身负重伤,各自被关囚笼,是怎么做到避开那么多侍卫,成功交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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