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颜眼角余光看了桑漠寒一眼,好像再说,你红颜知己又来了。
桑漠寒看出了她的表情,解释了一句,“我真不知道她会来。”
“你不觉得,她对你行踪了如指掌吗?”苏颜颜表情平静,说完就走了。
她走后,盛晚烟就走了过来,“漠寒哥,颜颜怎么走了?”
桑漠寒神色淡漠地看她一眼,“晚烟,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盛晚烟愣了一下,低头回答,“什么行踪啊?漠寒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是周六,我跟我朋友过来度假……”
“你要我去查是么?”桑漠寒漠然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十分陌生,又十分逼仄。
盛晚烟捏着双手,过了一会才说:“漠寒哥,我只是有些想你了,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你知道我现在在追颜颜,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桑漠寒一秒说穿她的心思,“你想给我们之间制造麻烦?”
“不是的!”盛晚烟的脸白了白,解释道:“漠寒哥,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
“那你为什么来?”桑漠寒咄咄逼人。
盛晚烟沉默了良久良久,才问:“漠寒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细细打量桑漠寒。
她想从他眼睛里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可桑漠寒面无表情,不止面无表情,还对她出现了一丝丝不耐烦,“没喜欢过。”
他连礼貌都不屑维持了。
盛晚烟承认心口很痛很痛,但她撑着自己的身子,稳住表情说:“那你以前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在我陷入深渊的时候,你像一道曙光出现,将我从黑暗中拉出来,你鼓励我振作起来,好好去学习,去生活,做一个正向的人。”
“晚烟,我那么做,是因为当年你们家为我母亲操办了丧事。”
“就只是这样?”盛晚烟不相信,桑漠寒对她这么好,就只是因为这件事?
“对。”那时快碎掉的他,被盛家人感动了,他们无亲无故,盛家却操办了桑母的丧事,并且对他很好。
桑漠寒说:“晚烟,大概你不知道,我母亲过世后,你爸妈对我很好,他们时常来看我,还给我打电话,安慰我,鼓励我,让我振作起来好好学习。”
所以后来他们出车祸走时,盛母握着他的手,让他好好照顾盛晚烟,他答应了。
因此后来他又去国外陪伴盛晚烟,就希望她能从父母过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他对盛晚烟严格,完全是因为怕她走上歧途。
可是盛晚烟误以为他喜欢她,还去各种结交男朋友,想让他吃醋。
桑漠寒让她好好学习,别一心放在恋爱上。
盛晚烟觉得他绝情,不愿意听他的,故意跑去跟一个混血儿领证。
后来,她拿着结婚证到桑漠寒面前炫耀说:“漠寒哥,我结婚了,你再管不了我了。”
桑漠寒当时很沉默,说了一句话,“晚烟,我一直希望你好,但是我忽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愿,我没想到,原来你一直这么反感我对你的管教,甚至不惜毁了自己去领结婚证。”
盛晚烟不肯承认自己意气用气,很生气地说:“桑漠寒,你搞错了吧?我结婚,是因为我爱着路易斯,才不是意气用事去结婚,是你自以为是,而我,肯定会幸福的。”
桑漠寒说:“好,既然你觉得你能幸福,那么我祝福你,从今以后,希望你能获得一个美满的人生。”
说完没几天,他就离开美洲回国了。
那时,盛晚烟觉得她气到桑漠寒了,他都难过得离开美洲了。
可在桑漠寒眼里,他觉得他已经尽到他的责任了。
盛晚烟结婚,是她的选择,想必她已经想清楚了,想跟另一个男人共创美好将来。
可是过了两年多,盛晚烟打电话给桑漠寒,早从那个骄傲的小公主变成了一个随时感到惊恐的女人,她打电话给桑漠寒,一打通就一直哭,她哭着说她丈夫路易斯总是打她,还把她生的孩子给抱走不让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