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卉倒打一耙。
至此,宋相思明白了,梁安卉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她被她使唤了半个多月,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每天把苦和委屈往下咽,甚至连被茶水烫到都没有追究梁安卉。
可梁安卉反口就否认了承诺。
是啊,口头上的协议怎么能叫协议呢?
宋相思干秘书这么多年,怎么就忘记了人性本恶?
“今晚帮我把延寒约到汉宫吃饭,他要不来,明天你也不用来公司了。”梁安卉用一种软糯的声音跟宋相思说话,可实际,眼底闪发着怨毒的光。
宋相思走出办公室,觉得再这么被梁安卉折磨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不能一直忍辱负重,不然她一个不高兴,林舒的公司照样遭殃。
想了想,宋相思给林舒打电话,问她找投资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舒叹了一口气,“还在洽谈中,付宴臣到北海参加游艇比赛了,我打算跟过去找他谈。”
“林舒,这件事能成么?”这是宋相思最后一个希望了。
林舒说:“我们的项目其实是不错的,就是缺一个跟他面对面谈的机会,这次去北海,我会尽力。”
林舒这么说,宋相思就觉得有点希望了,她希望这件事能成,她们就能够摆脱梁安卉了。
那就帮梁安卉约裴延寒吧。
就在她拿起电话,在想要用什么理由约裴延寒时,一个电话率先冲了进来。
“喂,宋小姐,您外婆忽然吐血了,请马上到疗养院来。”电话是疗养院那边打来的。
宋相思脸色一变,赶紧打车去医院。
路上,她一直心神不宁,眼皮不停地跳动着,好像有什么灾难在等着她。
两小时后,她终于赶到疗养院。
医生正在抢救外婆,透着病房玻璃窗,宋相思看到医生在为外婆插管,外婆枯槁的手垂在病床上,管插进去,外婆的血溅到了医生的脸上,宋相思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护士过来,让宋相思去缴费,一共是12万。
宋相思查了一下余额。
她一共还有13万。
宋相思将费用交了,走回病房门口,觉得双腿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之后她一直在走廊外面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出来说,外婆暂时稳定了,可以进去看她。
宋相思推开病房的门,外婆躺在病床上,浑浊的眼看着她,“相思……”
外婆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能认出她了。
“外婆,我来看你了。”宋相思努力笑起来,她不想让外婆担心,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笑容看起来都像是在哭。
外婆拍着她的手,笑着说:“相思不担心,外婆没事,外婆已经老了,快不行了也正常。”
“外婆,你不会有事的,只要有我的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出事。”宋相思将外婆枯槁的手放到脸上轻轻摩挲。
外婆的精神好了很多,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忽然拉着她的手说:“相思,我得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外婆,你慢慢说,我听着。”
“不能慢慢说了……相思,外婆告诉你,你妈妈叫慧如,孟慧如,你把这个名字记住。”
“什么孟慧茹?外婆,我不是姓宋么?你怎么说我妈妈叫孟慧如?”她外婆姓宋,她没有爸爸,也理应是姓宋啊,为什么外婆说,她妈妈叫孟慧如?
“不是的,相思,你不姓宋,你姓孟,孟相思,才是你的名字……”
宋相思整个人都怔住了。
为什么说她姓孟?
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宋相思要继续问的时候,外婆忽然又吐血了,医生们冲了进来,说宋外婆的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转去大医院了。
宋相思讷讷的。
她不能让外婆死。
不仅是舍不得她,也是因为外婆刚才的话没有说完。
外婆说,她妈妈姓孟,她根本就不姓宋,她要搞清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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