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根本没杀人,这些作案过程,你又是怎么说出来的?”
“是他们诱导我的,他们问我,是不是在晚上八点见到徐爱琴在地里,穿了一件花格子衬衫和一条白色短裤,我就说是,他们又问我,是不是用皮带勒住徐爱琴脖子,我也只能说是,我就这样顺着他们的诱导,然后给自己编了一个杀人的过程。”
“那段抛尸的过程,不对劲吧?”
“对,把徐爱琴尸体背去小河边抛尸,然后再把杀人凶器丢在河里这一段是我故意说的,还有,我说我用的是一条绿色的皮带,和一根青冈树木头来作案,这些都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我们那片山上,根本没有青冈树,我家里也从来没有过绿色的皮带,我在供词里故意留下这些字眼,为的就是等你们出现给我翻案。”
“证据报告中还说,你用了一张竹席垫在地上作案,竹席上还有血,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竹席上的血,是老鼠的,我晚上睡觉,老鼠跑来啃我的脚,我察觉到了之后,用力一脚蹬过去,把它蹬死在了席子上,席子上就留下了一摊老鼠血,我就把席子卷巴卷巴扔到了床底下,换了一张席子继续睡,没想到被他们找出来,愣是说席子上的血是徐爱琴的,我就让他们去做检测啊,我说席子上的血要真是徐爱琴的,我全家死绝都行,没想到这血液样本居然检测不出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的不止是这里,最后连那张竹席也被人弄丢了。”
听到这句话,徐军顿时愣了愣,他随后看着叶默道:“领导,你们这样说,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听言,叶默点了点头:“我现在可以正式通知你,你不是杀害徐爱琴的凶手,你的嫌疑,洗清了。”
听到这句话,徐军激动的浑身发抖。
他仿佛被雷劈中一样,直直的愣住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一瞬间,无数的心酸,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整个人也是在一瞬间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泪。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我终于清白了,爸,妈,我终于有脸回去见你们了,我说过,我一定会给所有人证明的,我徐军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听到这句话,叶默知道,徐军还不知道他父亲去世还有母亲重病的消息。
但现在的徐军仍旧不能出去,因为还要对他进行重审判决,这个过程,至少还得一个多月。
就怕,他的母亲,等不到这么久。
因此,叶默决定,亲自带徐军回去老家一趟,顺便利用这个机会,看一看其他人的动向。
“徐军,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回去见见你母亲和弟弟,但你现在还不能释放,你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日子,等最后的宣判。”
“我……我的父亲呢?”
“你的父亲,他去世了。”
听到这句话,徐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后直接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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