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可惜,海生笑呵呵地说:“王爷肯吃早饭,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了。”
素月想了想,笑眯眯道:“没关系,他不吃,咱们吃,还剩下许多三鲜豆腐汤,咱们吃包子喝汤。”
她给海生与何叔一人盛了一大碗三鲜豆腐汤。
海生一碗汤下肚,满足地揉着肚皮叹息。
“果然好喝,怪不得王爷肯喝半碗呢。”
何叔砸了砸嘴,若有所思。
“这三鲜豆腐汤与我们平日里喝的不一样,似乎有股特别的香味。”
素月闻言,竖了个大拇指。
“何叔的舌头可真灵敏,没错,我在里面放了这个。”
她从身上解下何叔找来给她用的新荷包,从里面倒出一点圆形的褐色果子,个个犹如花椒那么大小。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草种子,我娘常年头痛难免,吃了很多药都没有调理好。
后来机缘巧合,一个邻居商人从西域而来,送了些这种香草种子给我。
她说是从西域带回来的一种香料,可以宁气安神的,我便研墨成粉给我娘用。
没想到时间久了,我娘的头痛难免竟然被调理好了很多。”
提及刚刚去世的娘亲,素月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接着说:
“我昨天做三鲜豆腐汤的时候,习惯放了些香草粉,所以喝起来才会有种特别的香味。”
她晃了晃手里的荷包,神情有些颓然。
“可惜我身上只有这一点点香草粉了,其他的都在我那只荷包里,荷包被王爷拿走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海生与何叔。
“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我的荷包?”
这个问题,海生与何叔谁也没办法给她肯定的答复。
素月也知道,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她向来是个乐观的性格,很快就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接下来又做了两天的三鲜豆腐汤,终于在第三天,她手上的香草粉用光了。
所以今日做的豆腐汤中便没有放香草粉,谁知道海生去收饭盒的时候,又将一整盅汤全都端了回来。
“王爷一口没喝。”
他一脸愁容,“明明前两日顿顿都吃的啊。”
素月想了想,“会不会是吃腻了?”
谁家正常人会一日三餐都喝豆腐汤啊?
“这么吃下去对身体也不好啊,要不我们换换别的菜式?”
海生与何叔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一咬牙,同意了素月换菜的提议。
素月炒了两个素菜,让海生送了过去,结果端回来的还是原封不动。
海生一脸费解,“不会又要改回七日吃一次了吧?”
素月仔细想了想,突然间眸光微亮。
“会不会是和香草粉有关系?我今天没有香草粉了,所以没放。”
海生与何叔面面相觑。
最后何叔问道:“你还有没有办法弄到香草粉?除了王爷身上那个荷包,医馆能不能买到?”
素月摇头,“这是西域来的,医馆一般买不到,不过我和我娘原先租住的宅子里,我种了一小片,现在应该已经结了种子。
但那宅子是我租的,我不确定房主有没有可能已经铲掉了。”
何叔道:“铲没铲掉总得去找找看,你把地址告诉海生,让他去那户人家问问看。”
素月当即将地址告诉了海生。
本以为海生过去看看有没有铲掉,没有便将香草粉买回来便是,哪知道后面却引出了许多的事端。
素月想起往事,不由叹了口气。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她还会将地址告诉海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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