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顿时无言以对。
“不用这么磨磨唧唧，一切水到渠成，对你我双方都百利而无一害，再犹豫就显得虚伪了。”
叶南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老爷子，既有人情味儿也有现实心，做事很果断，倒是很合自己的脾气。
“回去我就跟外公说，定好日子了让黎玉通知您。”叶南笑着道。
“嗯，这就对了。”司马仲离捋了捋胡须，微笑着点头，“行，既然是自家人了，爷爷我今天也不能让你白来，有些事儿可以跟你说道说道。”
叶南已经对这老头刮目相看，他要说的话，肯定不是废话，不由坐直了身体。
“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灵耀会，但对他们还一无所知吧。”
叶南神色一动，“您有信息？”
“说起来灵耀会有今天的规模，我多少也得承担点责任。”司马仲离轻叹了一声。
叶南更加感好奇，没有插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灵耀会中有一人，目前应该是高层之一，当年是我的徒弟。”
“哦？”叶南奇怪的道，“您还收徒弟？”
“世家门阀本来是没有收外人为徒这一说的，不管是武功还是资产，包括权力地位，都是家族内部代代相传。”
“然而我当年，一时爱才，心血来潮，收了个记名弟子，名叫敖泽。”
“这人也算是个人物，本来也是心向正道，为人端正，只可惜，哎……”
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脸色有些后悔，“当年也是我做事太绝。”
“敖泽喜欢上了我的二女儿，事情暴露之后，家族里面的人都要求严惩，说一个外人，竟敢有觊觎之心，定时对司马家的权柄有所图谋。”
“我虽心知不是如此，但当时我刚登上家主之位，还没有那么强的掌控力，各支的势力也都在蠢蠢欲动，为了平息人心，我便狠心将敖泽赶出了司马家。”
叶南默然无语。
豪门里面的这些事儿，确实都不大有人情味。
敖泽只不过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用来攻击司马仲离的借口而已，纯纯的炮灰。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司马仲离的女儿，根本就不重要。
“哪知下次再见面时，他已是灵耀会的人，并且借着在司马家多年获得的信息以及一些人脉，迅速给当时还是初建的灵耀会提供了大量帮助，规模迅速扩大。”
“那时他得了灵耀会会首的传授和指点，功力大增，竟在一日半夜时分，潜入司马家，欲将我二女儿劫走。”
“我们付出了一些代价，才将他擒下，审问之后得知了一些灵耀会的情况。”
“然而不出两日，他便被同伙救走，至今为止，再也没有见过了。”
叶南沉默了片刻，“老爷子是否觉得对不起他？”
“对不对得起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此事也已没有回旋余地，多想无益。”司马仲离摆了摆手，“我要告诉你的，是当年我从敖泽口中问出来的东西。”
顿了顿，司马仲离郑重道，“灵耀会的会所，成分十分复杂，他有一半北镁血统。”
叶南眼睛一眯。
“而且，他还是修者界出身，是被一个大派逐出师门的弃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