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鸡皮疙瘩,同时恍然大悟。
不过,仅剩下的那只媪盯着我,羊眼同样诡异地转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那眼神像是饿久了的狗,在看食物。
我心沉下来许多,尸体不一样是人死之后吗?
椛萤说过,一般情况下,媪不伤人,现在就不是一般情况,一只媪被杀,一只受伤,这显然不是一般情况。
双手微抖,入手的不是两枚剃头刀,而是粗长的封棺铁钉!
小腿肌肉就是人发力的核心,我猛地窜出,直接逼近那媪!
封棺铁钉同时拍出!
那媪竟然不闪躲,尖长的嘴巴猛张开,稀疏不齐的獠牙狠狠朝着我胳膊咬来!
“找死!”我一声低喝,封棺铁钉同时拍向媪的头!
它想咬我。
可我想要毙它的命!
两枚铁钉近乎同时拍在天灵盖上。
按道理说,这种封棺铁钉的锋锐,加上我的手劲儿,它这样不闪躲,必死无疑!
可我没想到的是,它的脑壳就像是铁疙瘩一样硬!
铁钉居然一滑,没有刺穿头颅,反倒滑着斜刺进了皮肉里!
媪的羊眼瞬间通红,是因为痛!
它狠狠一口咬在我右臂上,冰凉的感觉,就像是被粗针贯穿,下一瞬才是剧痛!
我一声闷哼,眼珠子同样红了!
它猛地往后一拽,脑袋还狠甩!
那种疼痛感,让我目眦欲裂,我骤然一跃,身体一翻,直接骑坐在了媪的背上。
另一只胳膊狠狠夹住媪的脖子,死命一掰!
这一掰,我竟然没掰动!
双腿同样死夹着媪的脖颈,可他身体太粗壮,根本不奏效!
它还在用力甩头,疼痛感让我阵阵昏厥,我感觉胳膊的肉都要被撕下来了!
额头上大汗淋漓,我心头骤然发狠,另一只手不再掰脖子,而是朝着它没有闭合的嘴巴一探!
那媪明显稍稍张嘴,它发出尖利的咴儿咴儿声,像是老太咳嗽,又像是笑!
笑我自己送手给他咬!
这瞬息间,我猛地拔出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钻进它口腔中!
它狠狠咬下!
若是被咬中,恐怕我这只手掌要直接断掉!
不过我速度更快,整只手,完全塞进了它喉咙里,抓住一截软肉,死命一拽!
温暖,粘腻,口腔中的嫩肉好像被我扯破了!
沉闷的惨叫中,媪疯了一样要后退。
可我就骑在它脖子上,它根本无从退避,被我抓住喉咙里的肉,更让它闭不上口!
再死命一拽!
感觉拽出来了一条血淋淋的东西!
媪凄厉的惨叫,就像是炸雷一样。
它狂奔逃窜,我骤然一个翻身,从它身上跳下来!
霎那间,它冲进了荒草中,不见了踪影……
我一只手不停的发抖,血滴滴答答的往外淌。
而我另一只手更血淋淋的,不过并非我自己的血,手中还死死拽着一根血呼啦差的口条。
这种程度的伤,痛得让我心颤。
我不敢驻足,快速转身,朝着荒田外疾走!
一时间,周遭又显得极其安静。
我不知道张轨,罗壶,以及赵希怎么样了,只是昏厥的感觉疯狂涌来,手臂从火辣辣的疼痛,都快要麻木!
终于到了田埂边上,我一步窜出路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