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六眨了眨眼睛,哈哈笑了起来。
“惠道长,你这就有点太夸张了。论本事,我是不如你。可在这京城,第一讲的不是本事,而是出身。六爷我可是姓郑,敢阴我的可能,可谁特么敢拿我当肥羊宰?我们家老爷子可还没咽气呢!”
我冷冷地问:“跟你一起回京城的陶明亮呢?”
郑六道:“前两天让人请去谈买卖去了。”
我问:“谁请去的?谈什么买卖?怎么这么多天一直没露面?郑六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脑壳里长脑子吗?你知不知道,在你们回来的前几天,关于陶明亮买寿续命的事,在京城街面上到处传。这时候传出这么个消息来,难道是巧合?那是有人要借这事做文章!”
郑六道:“这事能做什么文章?就算做文章,也做不到我头上吧。”
我嗤笑了一声,道:“陶明亮可是跟你屁股后混的,你明知道有买寿续命的事,却瞒着不说出来,你觉得现在快急疯了的那家人会怎么想?”
郑六不服气地道:“京城听说过这事也不光是我,再说了,我人在香港,都没有回京城,哪能赖我身上?”
我斥道:“要这只是个借口呢?”
郑六茫然道:“借口?什么借口?”
我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可真是蠢到家了。要不是姜春晓保了你,我特么现在就想弄死你,绝了这后患。”
郑六一缩脖子,往后退了退,道:“惠道长,有话好说,我这好端端的,也没惹你,怎么就要弄死我。我这才回京城,不明白怎么回事,你讲给我听嘛。”
我摇了摇头,一招手,他腰上别着的手机就飞到手里,
郑六看得目瞪口呆,道:“这是擒龙功还是控鹤功?卧槽,武侠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啊。”
我没搭理他,拨了姜春晓的号,“姜主任,现在有空吗?郑六藏娇的小屋,我在他这里。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还给郑六。
郑六有些心虚地道:“找春晓姐来干什么?”
我摆手道:“等她来了再说。”
说完,将那杯没喝过酒往台上一扣。
酒水倒流,却点滴没淌出来。
郑六坐在高脚凳上,浑身不自在,根本坐不住。
楼梯方向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藏娇的小歌星从拐角探头往这边张望。
郑六赶忙给她使眼色。
小歌星便又缩了回去,急急返回楼上。
过了半个多小时,院门口有车响,然后就是干脆利索的脚步声。
姜春晓推门走进来,看到我和郑六坐在酒吧上,便道:“小六子惹什么祸了?要是得罪你了,尽管说,我抽他给你出气。”
郑六急道:“别介啊,春晓姐,你怎么什么都不问,上来就要抽我?”
姜春晓走到近前,抬手把郑六拨拉到一旁,坐到他的位置上,看了看小黑蛇游来游去的酒,又看了看我倒扣在台子上的酒杯,这才道:“惠道长是真正的高人,没事不会找上你,准是你惹了惠道长不高兴,不抽你给惠道长出气的话,那他不就得杀了你才能出气?”
郑六摸了摸后脑勺,道:“我跟惠道长是合作伙伴,他来找我说事的,不过我听不明白,他就跟我生气,还说我蠢,这才把你叫来了。春晓姐,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惹他。”
姜春晓冷冷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一个劲儿的发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才缓缓说:“小六子,看在小时候的情份上,我给你提个醒,别招惹惠道长,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能保你一次两次,保不住你三次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