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一通后,又开始畅想打倒了惠念恩和高天观后,大家伙该怎么分钱。基金里都已经那么多钱了,干什么还留着投什么资,很应该分给大家伙来用。这个观分一千万,那个庙要九百万,一个个分得口角冒沫,兴奋无比,甚至还拉着我一起来讨论,给我也分了五十万,理由是我一个没跟脚的和尚,能分五十万就很不错啦。
我笑眯眯的谢过他们能想着我。
啥都不干,就白落下五十万,多美的事儿啊。
众人正说得兴高采烈,却见赫景领着一僧一道走了进来。
和尚极胖,满脸油光,笑呵呵捧着大肚子,跟怀胎十月,马上就要生了一般,像厨子多过像和尚。
道士倒是卖相极好,高高瘦瘦,雪白的山羊胡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板着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二百吊。
赫景一介绍,和尚正是圆道,道士便是宗兴业。
先到的五家正道大脉弟子赶忙起身施礼。
圆道笑眯眯地一一应了,宗兴业却只草草回了一礼,便对赫景道:“老赫,你这神仙真是越当越回去了,自家的道场让人烧了也就算了,这召集大家伙商量这么重要的事情,连个大点的屋子都没有吗?这么多人挤个耳房里,转个身都要挤出屁来,多放几个可就呆不住了,还商量个屁啊。”
圆道笑呵呵地道:“屁多了,可不就最要商量个屁,宗道友这话颇具禅意,与我佛大有缘法,不如弃道从释吧。”
宗兴业瞪了圆道一眼,道:“和尚,唬唬外行人也就算了,别跟我在这里装相。说起来,还有笔账要跟你算,戚老原本答应吃我炼的丹,可被你一通胡扯,又不肯吃了,坏了我的大事,我早就想找你说道说道了,大家以往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次横插一杠子,是怎么个意思?要是不跟道爷我交待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圆道喧了一声佛号,道:“宗道友,你那丹我验过了,虎狼成份太多,戚老底子弱,旧伤多,受不了这个药劲,要是吃了,你这神仙底怕是要立刻就被戳破,别想再在京城混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宗兴业怒道:“和尚,你特么别跟我睁眼说瞎话,我那药只是第一味,先把他的生机激起来,然后再上第二味培元固本,再上第三味长生祛病……”
圆道说:“一味又一味,味味无止境,这跟那所谓的买寿续命的外道术有什么区别,要是让黄元君或是惠念恩知道了,怕是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
宗兴业道:“你以为黄元君是瞎的,看不到你这装神开鬼的死和尚吗?你夜里潜入人家用药害人,白天烧香念佛解药装神,让黄元君看到,第一个弄死你啊!”
圆道也不生气,说:“世人愚顽,不识真法,不弄些手段,哪肯习我真法?就好比没有八百里狮驼魔狱,如何衬出灵山极乐无边?道友你一身本事不假,可为了传法不也得以炼丹悦人?传法方为大道。不取那庙堂人的欢心,如何能登堂入室,倡传我法?以往改朝换代,不捧佛就要捧道,可如今的公家,佛也不捧,道也不捧,外来的基督天主也不信,各脉皆如草芥,如今天时已到,我辈正当奋发图强,让世道重归正途,你我各显本事争这登堂入室的头筹,谁赢谁输其实不要紧,真正要紧的,是争取到这登堂入室的机会,把黄元君的邪道做法彻底摒除,才是关键啊。”
我心里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俩人这是搁这唱双簧给那五个正道大脉的代表和我这个外来的和尚听呢。
赫景适时插嘴道:“圆道大师,兴业道长,我这次邀请你们来,就是为了共攘这盛事。黄元君在高天观龟缩不出,却把弟子打发到京城来,分明就是想让小陆元君扛旗,走她当年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