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果不说话了,盘腿坐床上,继续念经。
先前不对澄果使这手段,是因为他跟赫景太熟。
赫景虽然术法方面上不得台面,但是正经的江湖行家,很容易会看出破绽。
可玄相仙尊找人取代赫景身份,对澄果不如赫景了解,这便是下手的机会。
有了澄果遮掩,我回到房间,重新伪装好,依旧翻窗离开,换上小五样貌,下山到镇子上借辆摩托车,放出纸鹤,一路追查下去。
纸鹤最终停在了一处道观前的柳树枝上。
这道观位于市,左边是已经开发的高楼大厦,右边是还传统的胡同四合院。
道观就恰好就在这两个世界的分割线上,规模不大,门脸也小,朱红色的对开上门,上方挂着块牌匾,上书三个秀细的大字,“三仙观。”
京城四位神仙中,唯一一个女神仙玉真的道场!
我骑着摩托自观门前驶过,没有多看一眼。
纸鹤旋即掉到地上,被风吹进了路边的垃圾里。
直往前开出足有两条街,我才弃了摩托,找个僻静地方,换上曹奇的样貌,慢慢溜达回三仙观外。
刚刚大年初三,街上人还不多,只有些半大小子三三两两地打闹跑过。
我径直走进胡同,沿路走过去,便捡了个动静最小的四合院,推门进院。
几家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过年两顿饭,都已经开始吃上了。
唯有西侧厢房,虽然也亮着灯,但却没什么动静。
我推门进屋。
火炕上坐着个老头,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小品,乐得直嘿嘿,看到我进屋,就是一怔,问:“你找谁?”
我笑着问:“田大榜在家吗?”
老头道:“你找错门了,这不姓田,院里也没有姓田的。”
“不是啊,京城这胡同跟鬼遮眼似的,进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走,我这都找错两家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使劲跺了几下脚,见老头没什么表态,便毫不客气地坐到炕沿上,掏出烟来,倒了两支,倒捏了递给老头,“老哥,来一支,我这鞋冻透了,暖一暖就走。”
老头接过烟,划火点着了,吸了一口,便眼睛一亮,拿下来瞧了瞧,问:“你这什么烟,味儿不错啊。”
我把烟给自己点上,说:“老家卷烟厂自己产的,没什么牌子,就卖本地人。大过年的,老哥怎么一个人在家?”
老头道:“婆娘肚皮不争气,生了四个姑娘,都嫁人了,道还挺远,初四五才能回来呢。你怎么过年出来找人?找那人干什么?我在这片住几十年了,就没听说有叫田大榜的。”
我吐了口烟气,道:“没有吗?我也是听人说有这么个人,哎呀,这麻烦了。没这么个人,我可怎么办呐。”
老头问:“你有什么急事,非得找这个田大榜?”
我说:“家里小孙子病了,发了好几天烧,打针吃药也不好使,我听说这三仙观的女道姑治这病特别厉害,就想着来请她去给看看。不过听说这道姑一般不接外人的诊。你们有个叫田大榜的,能介绍人进去,我就琢磨着来找他帮忙介绍一下。这钱都准备好了,人居然没有,这算特么怎么回事儿啊。”
说话的功夫,我还特意把外衣内兜里的钞票露出来亮了亮。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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