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动静响了好一会儿。
“吱呀!”房门被推开,靖五抬头便见夏司珩已穿戴整齐冷脸出现在眼前。
“边走边说,叛变的人居然能在五营隐藏那么久都无人发觉,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夏司珩脸色阴郁几乎要滴出水来,不是他有意要责怪下属。
只是莫老将军的兵马若不能及时追杀国主到东临城下,怕是不好引发东临内部的矛盾。
哪个高官和百姓见到大夏的士兵一路追杀自家国主而来,不会好奇和震惊呢。
莫老将军那队兵马,也不是真的要杀掉国主,而是引爆东临的一颗炸弹。
只要东临的人得知自家国主刺杀大夏皇帝之事,定会纷纷不满国主此举给他们带来灭国之祸。
到时候东临君民离心,君臣猜忌,便是夏司珩破掉东临的关键!
可没想到,那么关键的一步,怎么忽然冒出个人叛变,拦住了莫老将军的兵马?
靖二沉思了一番,回禀道:“王爷,并非属下们有意推脱罪责,五营营长袁灿上任之前,我们派人调查过他的背景,此人家中有妻子和儿子,儿子几年前高中举人,前途无量,家中父母更是对他在军营里立下的功勋颇为自豪,据说袁灿为人憨厚善良,甚得邻居和士兵们的喜爱······”
这样的家庭背景,怎么可能说叛变就叛变?
“而且,禀告您之前,我们又特意去打探了他家如今的情况,还如以往一般,妻贤子孝,父母为他骄傲,没有什么变故······”靖五补充道。
“这样说来,他以前都好好的,难道他是一夜之间叛变的咯?”
夏司珩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两个属下。
是这个意思吗?
一夜叛变,突然得连两个优秀的暗卫和其他带头人都发现不了异常。
靖二愣了愣,猛的低头,“确实如此!”
不然以他家中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叛变,他儿子的前程和父母的期许都不要了?
这不符合正常人做事的逻辑啊!
“一夜的时间,连做决定的资格都不够,怎么就叛变了······”夏司珩没有怪罪靖二的意思。
靖二做事稳妥又聪明,不确定的事绝对不会说得如此肯定。
那就奇了怪了。
“王爷,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您带大军前去支援,并且驻扎东临和大夏边境的城池,随时等着机会开战!”靖五说道。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夏司珩犹豫了一番,“也罢,反正也是计划明日出发,早一日也没什么区别。”
说着,他又往南边屋子看了一眼,颇有些遗憾,“只是,那个孩子···”
还没来得及给他奉茶!
兴许是一大早得知变故的原因,夏司珩心里总觉得很不安,他摸了摸心口,好像十几年没有这般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