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的一楼客间。
雨淮安与祺贵人同坐上座,那位飞仙岛现任首席圣女,云笙则是美腿并拢,怯生生的缩在墙角,似乎很是紧张。
“你这狗男人!你你的咸猪手,到底什么时候才放开啊!”
沈钰祺脸颊通红,用内力传音娇斥道。
雨淮安却是面不改色,回音道:
“祺娘娘急什么?本督说过了,当本督待会对云笙道出因果后,你自会跟我道歉。”
“再说了,祺娘娘你不是很喜欢这样么?身体可是骗不了人的哦。”
“承认了吧,你沈钰祺,外人眼中圣洁无瑕的圣女娘娘,伱就是一个十足的”
“满脑子龌龊的贱奴,闭嘴!”
沈钰祺额上香汗淋漓,小脸愈发潮红了,为了不引起师妹注意,她只得妥协:
“好好了!就就算你想做什么待会本宫自会狠狠的教训你!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说完这句话,她心中的羞耻达到了极限,将头深深埋低。
“啧。”
听了这话,雨淮安心中满意了:“看来娘娘已经承认自己是本督的这很好。”
“呼。”
见少年总算放过自己,祺贵人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内心随之而来的,竟然并非是解脱后的狂喜,而是一股
说不出来的失落?
「天呐,本宫不会真成了这家伙所说的那种小」
祺娘娘捂着发烫的脸颊,内心怦怦直跳。
这时,全程拘谨不发一言的云笙,怯怯的开口道:
“雨督主,您可以告诉我了么?关于我祖父的事情。”
“嗯。”
雨淮安正襟危坐,朗声开口:“你祖籍檀州松阳府清泉县人,你的祖母,名唤云翠花,本是武道名门的千金,后来,其父因为以武犯禁,截杀押往京城的朝廷贪官,被圣武院的黑衣卫缉捕,你祖母也被划为「武林罪裔」。”
“家道败落后,流落街头的她,被一名同样是孤儿的武馆学徒收留。”
“两人年龄相仿,身世相怜,很快生出了情愫,并私定终身,婚后第二年,云翠花产下一子,夫妻二人欣喜的同时,生活却是愈发拮据了。”
“为了给妻儿更好的生活,男人,独自一人去了北方打拼。”
“并于那一年年末,给家里的妻儿,寄回了一大笔银子。”
“至此之后,每年除夕围炉,云翠花母子都会收到丈夫寄来的银两,且数量一年比一年多。”
“然而,对于自己的行踪,其丈夫在家书中始终三缄其口,甚至到了两人成婚的第五年,除了一百两黄金与一枚绘着鸳鸯蝴蝶的蓝色发带外,他连家书都不寄了。”
说到这,雨淮安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女。
只见她已然是双目通红,神色悲痛,“嘤嘤嘤”的啜泣出声。
“雨督主您说得的确是实情,我头上的这枚发带,正是祖父当初寄回家,送给祖母的”
云笙抽泣着说道:“这么多年来,祖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祖父,那一年收到蓝色发带后,她便离开老家,带着我年幼的父亲北上,去了京城,去了极北之地,瀚海沙漠,却始终打探不到祖父的下落”
“后来祖母年纪大了,也只得停止寻找,暂时在北方住了下来。”
“直到我父亲长大成人,娶了我的母亲,祖母的执念才稍微平息了下来。”
“后来,当今圣上即位,下达「赦武令」,我父亲得以免受祖母罪裔身份的牵连,随即,他与那个时代大部分民间寒门子弟一样,毅然报考了朝廷武院。”
“于是,在我出生的那年,父亲便去了沧州圣武院总院,却没想到,他在途径一片深山老林之时,被鬼魅精怪所害”
提及「诡异精怪」,她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西厂督主:
“雨督主,这非是云笙胡诌,此乃当时与父亲同行侥幸逃命回来的同乡所言!”
“不仅如此,据那位同乡所言,当时还来了几名自称朝廷「镇异司」巡查使的大人,将那妖物斩杀,他这才逃出生天。”
“你不必恐慌。”
雨淮安跟祺贵人对望一眼后,温柔的点了点头:“本督信你。”
“你父亲去世后,你母亲呢?”他又问道。
云笙道:“父亲去世后不久,母亲也伤心过度,随之而去了,祖母独自一人,将我抚养到八岁,也是这一年,云笙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恩师,以及让人至今视为榜样的师姐。”
说到这,她看向一旁的祺贵人。
回想这么多年的师姐妹感情,沈钰祺语气亦是温和了许多:“呐,你你放心好了,今晚的事情,是那神剑山庄易长空作死,与你无尤,与我飞仙岛无尤。”
“雨督主您说呢?”
她连忙对一旁的少年督主使眼色。
雨淮安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径直看着泫然欲泣的云笙,“姑娘,你听好了,这些年来,你的祖父心中一直记挂着你的祖母,他当年之所以不能回家,也实是另有苦衷,哎。”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呢?”
云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豆大晶莹的泪珠自眼眶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