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回头,臣是陛下 57夏皇三段绿!跟万贵妃在马背上....祭月秋狩!(1W字)(2/4)

只见他身披蟒袍,俊眸凌厉,气场霸绝,肩上凤纹披风,无风自动。

俨然手握杀伐大权的西厂督主。

哪里还像是之前在东厂密道里,一脸胆怯的抱着自己,喊着司瑶姐的少年?

「雨兄,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你么?」

“你并非知错。”

“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雨淮安冷笑一声,官靴勾起对方的下巴:“您方才说神捕司无权过问,那么,咱家能审问你么?”

“能!你是西厂副督!你可以的!”

冯玉一脸乖觉的道。

雨淮安剑眉一轩,道:“本督来之前,厂公已然将此案大致的情况告知了,陛下早在七年前,便下达了「赦武令」,允许那些祖上严重触犯过《武律》的世家后裔,来京畿地区学武,并登入武籍,三年一报备。”

“然而,前些日子,钦察院几位御史大人弹劾,说是你们武学监,这七年来,一直巧立名目,勒索这些来京城学武的武林罪裔的钱财,可有此事?”

“这个”

冯玉思索片刻,咬了咬牙道:“既然能追查到本官的头上,相信贵厂的莫公公手上已然有了些证据!”

“也罢!”

“今日当着您雨公公和陆大人的面,咱家也不吐不快了!”

“这些年来,咱们武学监收取这些武林罪裔的「监管费」后,也并没有全部独吞啊!下有京城各大武馆、宗门、上有咳咳,总之,大家都有得赚!朝廷的税收,咱们武学监也是一分没少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这七年来,咱们动静越来越大,陛下耳目通天,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忽然下旨彻查,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哩!”

雨淮安深吸一口气,道:“冯大人,你可知,因为你们的贪赃枉法,蝇营狗苟,会导致多少,天赋异禀、一心向武的有志青年被埋没?多少武道家族重新燃起的希望被破灭?”

“害,雨督主这话就说大了。”

冯玉不置可否一笑,“这些武林罪裔,祖上以武犯禁,对抗朝廷,如今他们想要重拾武道,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

“要知道,也就是当今圣上宽厚仁慈了,要搁前朝!这些杂碎罪裔,哪有资格习武?多看一眼民间的淬体拓本,都得被打个半死!”

“咱们收他们一点好处费,让他们珍稀机会,更加勤勉刻骨的习武,报效朝廷,简直是天大的恩德了!”

“所以,冯大人心中,他们不算是人?是肆意采割的韭菜?”

雨淮安挑了挑眉。

冯玉冷笑道:“岂止不是人!简直是畜生中的畜生!正宗狗杂碎!”

雨淮安目光陡然变冷,嘴角泛起阴寒的笑意,“看起来冯大人对他们这群韭菜,很有意见啊。”

见对方脸色变冷,冯玉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摆手道:

“害,雨公公,别提这些只配活在阴沟里的畜生崽子了,让人生气!污了您高贵的耳朵!”

“咱们啊,还是聊——”

话音未尽。

嗤。

一道锋锐无匹的寒光拂过。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我的耳朵!呜呜呜呜!本官的耳朵没了!”

冯玉捂着血流如注的左脸,肝胆俱裂!

凄厉的叫声,顿时响彻整座山头!

“小潘子。”

“帮冯大人把耳朵捡起来。”

对着身后淡淡吩咐了一句后,雨淮安将手中带血的染雪刀,血渍用真元拭去,随后还于陆司瑶腰间的刀鞘上。

“多谢陆大人借刀。”

“不谢。”

陆司瑶抿了抿唇,一双美眸却是掠过一丝骇然。

这少年不仅身法过人,出刀手法

竟也如同鬼魅一般,邪异无比!

方才他那手势如雷霆的拔刀式,自己这个用刀老手,都完全没反应过来!

“抱歉,冯大人,本督生平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藏话,一时激动,所以嗯。”

雨淮安清了清嗓子,冷冷的看着缩在地上发抖的冯玉,

“好了,既然此事是由咱们西厂莫公公侦办的,本督断然不能抢了他的功劳。”

“具体细节本督便不过问了。”

“不过对于你的过去,本督倒是有些好奇,不知可否一问?”

“雨雨督主,您请请说。”

冯玉捂着空空如也的左边鬓角,声音都在颤抖。

雨淮安道:“本督昔年在西厂的案牍库当过差,闲暇无聊之余,翻阅过大量卷宗,其中便有你们圣武监官员的生平履历。”

“你们湘北冯家,三百多年前,曾经是大夏七大武阀之一,彼时的冯家家主,冯喜触发了朝廷《武律》,被革去武爵之位,冯家也从此家道中落。”

“不过,幸运的是,由于冯喜杀的那位朝廷命官,不久后也被查出,是个压榨民脂民膏的巨贪,因而,你们冯家并没有被下“禁武令”。”

“但冯家也就此沉寂。”

“直到三百年后,你们冯家双胞胎兄弟出世。”

“你们兄弟二人,先天神力,天赋过人,十一岁报考本地的圣武院分院,十七岁那年,皆是以同届前十的优异成绩卒业。”

“之后,你的兄长加入神捕司,屡破奇案,最后以非皇家族裔的身份,被先皇破例提拔进了「御龙直」,守护真龙,并在一次叛乱中,舍身救驾,壮烈牺牲,被先皇追封为一品荣誉武爵。”

“而你,则是加入了武学监,钻营多年,最终在元泰朝,做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听到这里,冯玉嘴角泛起一抹惨淡的笑意:

“呵,西厂的情报果然细致入微!所以,雨督主的疑问是”

雨淮安道:“本督很好奇,您的兄长一生顶天立地,对得起家族乡亲的期望,为何您却投靠某位大人物,干起这等蝇营狗苟的勾当,不怕兄长在九泉之下寒心么?”

“哈哈哈哈。”

冯玉惨然大笑道:“寒心?在本官看来,兄长他这一生,才是白白的虚度了!如何能看不起我?”

“兄长他当年可是湘北分院第一!然而,在那场叛乱中,他站在御龙直的阵营中,面对那位三品无上大宗师,宛如蝼蚁一般!”

“这世上的妖孽强者,何其之多!咱们这种小地方的所谓天才,终其一生,连他们的皮毛都摸不到!”

“追求武道有个啥用?”

“若兄长一生的努力,只是为了当最后冲在天子面前的一个肉盾小兵,又有何意义?”

“不如及时行乐乎!”

听了这话,雨淮安还颇有几分感慨。

有点历经劫难的飞升者,到最后变成围堵孙悟空的十万天兵之一的既视感。

不过这种悲哀,跟他这个悟性绝巅,身负系统外挂的穿越者没啥关系。

“好了,咱家的问题问完了。”

“来人,将冯大人请回西厂,请厂公定夺!”

雨淮安抬了抬手。

“是!”

一群西厂太监立马围了过来,将冯玉架了出去。

见周围无人后。

雨淮安这才来到一旁,眸光呆滞,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陆司瑶身旁,柔声道:

“陆大人哦不对,司瑶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