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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朕的苦衷!”
“罢了!”
夏皇大手一挥,“事已至此,朕也回不了头了!他沈明月若敢回朝,掀起什么风浪,朕绝不会再心慈手软!届时,即使太皇太后您出面,也保不住她!”
“此外月底金昙寺那场超度秀皇后的法会,皇祖母确定会出席么?”
“当然。”
萧太后闭上凤眸,淡淡道:“哀家当年已经错过一次救她的机会,如今刚好回宫,她的忌日,自然是不能再缺席了。”
“皇帝你若是真的能为她翻案正名,对于咱们整个皇族,那亦是大功德一件啊。”
夏皇脸色微微发生了一抹变化,而后,轻拂龙袍道:“孙儿明白!孙儿暂且告辞,不打扰皇祖母安歇了。”
说罢,龙行虎步而去。
萧如媚闭上凤眸,细细感应,足足等了片刻。
在确定皇帝已经走远,殿门重新关闭后。
这才猛的睁开双眸,冷冷的道:
“你俩可以走了,哀家哀家这慈宁宫,由不得你们胡闹!”
说完。
却是并没有回应。
身后传来奇奇怪怪,宛如清泉流响般的悉碎声响。
“嗯?这两人不会在”
萧如媚凤眸瞪大,心跳加速,凤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
猛然回头看去。
沿着散落在凤榻上的丝袜、玉鞋、凤裙一路看去
却是见到那亡夫武帝御赐的金蚕罗衾上,一名宫装美人正骑着一名满脸愁苦的少年郎,作威作福,表情极度挑衅妖媚!
“太后娘娘,不、不要看。”
“小安子小安子没有办法啊,方才陛下在外边,根本不敢激烈的运气反抗啊!”
雨淮安捂着嘴,一脸歉意的看向满脸羞红,凤眸圆瞪,整个人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萧太后。
极度尴尬而危险的气氛下。
“没办法,赌一把吧。”
眼见对方一副要爆发的样子,雨淮安探出一只手,满是深情的发起了邀请:
“太后娘娘,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外皇城,圣御门,神捕司府署。
“拜见神侯!”
“拜见师尊!”
“神侯万福金安!”
随着一名貌不惊人,身穿粗麻布衣的矮小老头大步走入司衙。
一片忙碌的神捕司顿时安静了下来,无论是金衣捕手,还是下等差役,文员胥吏皆是一脸敬畏、虔诚的俯身跪拜。
老者一路面无表情的来到议事大厅。
此时,年轻俊朗的聂金衣,正大喇喇的坐在主座上,聆听着几名银衣捕手汇报案情。
“哎呀呀,师尊?您您怎么回来了?”
见到老者出现,聂铮浑身一个激灵,尖叫出声,瞬间从太师椅上站直身子:“师尊您不是将此案全权交给徒儿,跟国公去江南游玩了么?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此案干系甚大,为师放不下心啊。”
诸葛明心满是褶皱的老脸,瞬间露出笑容,亲昵的拍了拍徒儿的肩膀:
“怎么样,乖徒儿,案子了解得如何了?对于此案凶手的身份与动机,可有初步的脉络了?”
“嗯,大概了解了,师尊您放心好了,镇异司那边派出负责此案的二品玄衣使陆妙,是个没用的小女娃,成不了事,要侦破此案,缉拿幕后妖人,还得咱们神捕司出手。”
聂铮笑呵呵的说着,一边屏退手下。
很快,议事厅内,便只剩下掌握司衙权柄的师徒二人。
“师尊,你此番回来,是否有什么要提点徒儿的?”
聂铮一边为师尊奉上热茶,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
诸葛明心低眸吹茶,神色冷肃:“还有十日,陛下便要在金昙寺召开法会,为前朝皇后超度祈福,因此,留给你破案的时间不多了。”
“铮儿明白!”
聂铮点头道:“铮儿定当不负师尊所望,尽快揪出幕后真凶!”
“不是尽快。”
诸葛明心斜眸瞥向徒儿“为师要你三日之内破案,可能办到?”
“这”
聂铮一脸为难的道:“师尊,您这三日期限,未免也太就连陛下,也只是让咱们赶在金昙法会之前啊!”
诸葛明心目光冷冽,一向以温和长者形象示人的他,此刻表情竟有几分森然可怖:“你知道吗,孩子,你在仲秋盛宴上,当着陛下、当着为师的旧友梁国公,以及满朝文武的面,被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西厂小太监,打得宛如死狗一般,给我神捕司丢尽了脸面。”
“眼下,是陛下,也是为师,给你的最后机会,证明自己,为我神捕司挽回声誉。”
“明白这意思么?孩子?”
“明铮儿明白!”
被师尊的森寒眼神所慑,聂铮浑身发颤,本就涂抹着厚厚脂粉的俊脸,变得愈发煞白了。
“孩子,你可知为师为什么,明明先前在陛下面前婉拒了此案,如今却又主动揽下?”
诸葛神侯眯起眼睛问道。
聂铮涩声道:“难道不是因为师尊见我在仲秋盛宴上,被那小太监摆了一道,并且自残了身体,由此为我伤心过度,故意跟陛下置气么?”
“啊,这只是表面原因。”诸葛神侯淡淡道。
“表面原因!?”
聂铮瞪大眼睛,内心有些发堵。
“是的,你因为被那小太监暗算,自残身体,这事儿为师是很愤怒,但说到底,是你自己学艺不精,与陛下,与朝廷无关,那场擂台比试,也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么?”
“是”聂铮低头咬牙。
诸葛神侯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为师之所以没有在最开始时接下此案,是预感此案并不寻常,凶手还会闹出更大的乱子,如今果不其然,那凶手连连犯下四桩血案,最新两桩的命案,甚至牵扯到了唐门三公子,以及工部墨尚书家的公子,就连南方武林都在盛传此事。”
“眼下秀皇后冤魂索命的谣言,甚嚣尘上,满朝文武人心惶惶,陛下亦是愈发的坐不住了,此刻,再由咱们神捕司出面,揪出凶手,还皇城一个朗朗太清,岂非挽狂澜于既倒?你我在朝堂、江湖中的地位,岂非更加高上一层楼了?”
“高啊!师尊高啊!”
聂铮附和着竖起了大拇指,却又苦着脸道:“可是师尊,铮儿刚刚接手此案,这三日未免也太仓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