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多半是当年这一对夫妻死了儿子,女儿又进了仙门,二人膝下无子,蒲夫人又不能生了,老头儿便纳了小妾进门生儿子,结果生着生着,就喜新厌旧了,对发妻不好了,而蒲夫人多半又得了甚么好东西,自己藏了不肯给老头儿,弄得多年的夫妻反目成仇了!”
至于是甚么东西,那就只能问蒲夫人了!
顾十一想到这处,便悄悄往后退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去了偏院,偏院之中静悄悄的,内室里,昏睡的蒲夫人身边,也就是一个婆子,蒲嫣澜正坐在床边,守着蒲夫人,顾十一回来冲着蒲嫣澜挤眉弄眼,
“燕儿,你们家后院上演的宅斗大戏,要不要听?”
蒲嫣澜早在见着蒲夫人住进了偏院之中,便隐隐瞧出来了蹊跷了,闻言白了她一眼,
“怎么……那正房里是不是还住着一个女人?”
顾十一嘿嘿一笑,把自己偷听来的事儿讲了一遍,
“你说说……咱亲娘到底藏了甚么,让你那亲老子那么惦记?”
蒲嫣澜眉头一皱,想了想,翻手掌取出一个玉瓶来,倒出了一颗朱红色的丹药道,
“这颗培气丹,是我们平日吃着玩儿的,也就是补一补气血,现在我母亲的身子骨,也就这种丹药可以用了……”
她炼制的丹药都是修真者服用的,凡人体质不同,是受不住药效的,也就这种益气补血的可以服用了!
当下一挥袖子,一股清风吹过,那守在床边的婆子,脑袋一歪人就依在床边睡着了,蒲嫣澜和顾十一现身出来,蒲嫣澜过去将蒲夫人的两腮捏住,轻轻一用力,待得嘴一张,便将那丹药弹入了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不多时,蒲夫人便从昏睡之中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见着蒲嫣澜时眼中立时露出不敢置信来,
“你……你是……你……”
她久病在床,少有言语,再一激动之下更是语不成句,只是瞪大了本就凸出的眼珠子,青筋暴凸的手紧紧抓着蒲嫣澜莹白如玉的右手,
“你……你……你……澜……澜儿……你……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说到这处,一口气没上来,差一点儿就翻了白眼,蒲嫣澜忙在她胸口连点,助她顺过这口气来,蒲夫人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半晌才缓过了这口气,期间却是一刻都没有松开女儿的手,
“嫣澜……嫣澜……”
蒲夫人再睁开眼时,拉着蒲嫣澜放声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
蒲夫人这几十年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就靠着女儿苦苦撑着这口气,现在心知自己时日无多,生怕撑不到女儿回来,见不着最后一面,诉说不了自己的苦楚,如今终于心愿得偿,哭起来可就是没完没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儿啊……为娘想你想得好苦啊……我的澜儿啊……娘生怕见不着你最后一面啊……”
蒲夫人服用了那丹药,这会子倒是中气十足了,哭起来声儿还挺大的,顾十一怕动静闹大了惊动外头,便使了一个隔音的咒法,又伸手拎着那婆子的领子,将她给提到了外间,让她趴在了桌上,那婆子一无所觉睡得正熟!
内室里蒲夫人哭了差不多有小半盏茶的功夫,蒲嫣澜才劝住她道,
“母亲啊,您身子弱,切切止住悲声,您有甚么话要对女儿说的,女儿听着呢!”
这一句话提醒了蒲夫人,当下一收眼泪,却是恨声道,
“儿啊,你可要替为娘报仇啊!”
当下拉着蒲嫣澜又是一通诉说,事情大概也跟顾十一猜得差不多,不过从蒲夫人这当事人口中说来,格外令人气愤了些,
“……那女人初来时,老实乖顺,从不敢在老爷面前冒头,老爷也只是每隔十日去她房中,也从不多留,后头她生了儿子,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时常借着儿子的名头,让老爷去她房中,这去就一发不可收拾,到后头居然趁着我病倒,将掌家的权也夺去了,你那负心的爹把我身边的老人都撵走了,全数换成了他的人……”
蒲夫人这说就是半个时辰,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给宣泄了出来,最后拉着蒲嫣澜的手恨恨道,
“儿啊,你哥哥命薄,早早去了,我就你一个指望了,如今为娘也没几日活头了,你可万万不能让我含恨而终啊!”
蒲嫣澜秀眉微皱,
“母亲,你是爹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他再宠爱小妾,也不应当如此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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