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清心宗弟子正愤怒地驱逐着天衍宗的人,秦言深以为她也是这样的目的。
他依然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在地坛中扫视,“此处位于正中,视野广阔,一览无余,自是舒服,甚为契合我天衍宗之地位。”
萧云长冷笑,“你们天衍宗也配?”
“如何不配?”
秦言深夹杂着威压的声音扩散至整个地坛,传入每一位修士耳中,“仙门席位,论资而排,天衍宗位于正中,诸位可有异议?”
偌大的地坛瞬间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半晌没有人说话。
天衍宗如今确实实力雄厚,但在名声上劣迹斑斑,自然是无法服众的。
许多修士都露出鄙夷愤慨的神色。
可天衍宗行事阴险狠毒,枪打出头鸟,若是有人提出异议,天衍宗定然发难。
届时清心宗或自在门救得了他们吗?
天衍宗确实强盛,三大仙门确实没落了,灵域已经变天了。
仙门百家敢怒不敢言。
秦言深满意地收回威压,看向清心宗和自在门的人,“仙门百家皆无异议,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清心宗和自在门的人越发恼恨,还欲力争。
黎亦酒却忽而笑着开口,“没有没有,你们既喜欢这里,暂时让你们体验一会儿又何妨?”
“这怎么能行?!”
自在门的人齐声开口道。
天衍宗的人闻言也并不满意,“让?我们用得着你们让?用不着挽尊,滚吧破落户!”
黎亦酒一反常态地招呼道:“走走走,我们别挡着秦宗主他们,让仙门百家好好看看。”
清心宗的人虽一头雾水,但还是听她的话让开了。
逍遥子以自己对黎亦酒的了解,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也劝着自在门的人让开了。
于是乎天衍宗面前顿时一空,顿时暴露在仙门百家的目光下,当真是一览无余。
这就偃旗息鼓了?天衍宗众人看着突然走开的清心宗和自在门,有些难以置信和莫名的不安。
秦言深沉了沉脸色,探究地看着黎亦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黎亦酒笑盈盈地开口,“大好的日子,有请秦宗主给大家磕一个!”
“你放肆!”
天衍宗众人以为她在侮辱宗主,顿时想群起而攻之。
然而下一瞬,他们却不敢置信地看到,黎亦酒话落后,他们宗主起身了。
然后对黎亦酒磕了一个!
“咚!”
声音响彻地坛。
若不是秦言深修为在身,这个力道落在凡人身上,早就脑子都磕碎了。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几乎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等等,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了?
天衍宗不是在力压清心宗和自在门吗?怎么宗主突然给弟子磕上了??
天衍宗弟子呆住了,“宗、宗主,您在干什么?!”
秦言深头疼欲裂,额头血肉模糊,抬头看到黎亦酒带笑的脸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原先深沉倨傲的目光瞬间化为惊悚。
怎么回事?他在干什么?!他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
黎亦酒坦然受了他的大礼,而后大方地道:“别光给我一个人磕,其他人也别落下了。”
于是秦言深又转向了其他人,头不受控制地重重地望地面撞去。
不——!秦言深目眦欲裂。
“咚!”
又是一道响亮的声音,秦言深额头鲜血滑落,剧痛的大脑嗡嗡作响。
有人笑道:“秦宗主这头磕得不标准,重来。”
于是秦言深又磕了下去。
那人又道:“再来。”
天衍宗的弟子已经呆滞了。
仙门百家人都看傻了,疯了吧?秦言深疯了吧?!
片刻,秦言深不知道已经磕了多少个像头,早已头破血流,视线晃动模糊。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半晌才看清自己现在磕的人是谁。
是他曾经戕害过的火袭月。
火袭月冷冷地开口,“为奴为仆,身不由己的感觉如何?”
话落,她身后走出来一名红衣少年模样的“人”——岩浆地龙?!
秦言深顿时瞳孔一缩。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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